这倒不失为是个好办法,只是
听到能够彻底除掉高子吟,以绝对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闹出来的反击,魏碧涵不由得眼前一亮,可同时想到自己手头能用不多的人手,却又有些迟疑
只是这能用得上的人
不就是小喜子了?
眼见着自家主子不但没有驳斥自己的提议,反意一副颇为认同的模样儿,腊梅很是有些松了口气,同时也少不了有些喜出望外,脑子不由得就转得越发活络了起来
小喜子一直羡慕奴才能跟个有本事的主子,说这是奴才修了几世才来的福气,若是真的能为主子所用,进了主子的眼,那家伙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有半点推脱?毕竟这在宫里头庸庸碌碌是一世,风风光光也是一世,水往低处流,人又谁不想往高处走?不是奴才王婆卖瓜,那小喜子干旁的事儿或许不一定能成,若是那在御药房里头干惯了的事儿,谁也没他靠得住,只要主子信任奴才,奴才保管将此事干得漂漂亮亮,不留半点痕迹!
好,很好,腊梅啊,你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主子言重了,能为主子效力是奴才的本分,毕竟,这只有您好了,咱们才能跟着好不是?
正是这个理儿,你放心,等到本宫出了头,决计不会忘记你今日的功劳!
主子
被逼得没了法子的魏碧涵和一心想要出头的腊梅可谓是各自心怀鬼胎,却又一拍即合,说得越发来劲儿,越发来神儿,可听在早在一旁跪得已然膝下麻木的冬雪耳里,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心下生寒,退出门外便抄着小路直奔翊坤宫而去
这后宫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137乱斗开始第二波
哦?你的意思是魏贵人想要对贤嫔不轨?
冬雪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会闹得个一宫遭殃全家填命,心里头发着慌,这脚下动作自然是只快不慢,以至于这脑子里还没将这惊世骇俗的所见所闻给全然消化,口里便已经将全部来龙去脉给捅到了景娴这儿
娘娘容禀,魏贵人与贤嫔娘娘向来是面和心不合,私底下的龃龉只多不少,只是因着尚未捅破那层窗户纸,才一副和和气气姐妹好的模样儿,这些个皇上未必知道,可您决计是心里有数的,而同时您也知道,魏贵人虽然是由低位爬上来,表面上瞧着谦逊卑恭,可实际上却最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最容不得旁人拿她的出身说事,亦或是拿着这一点来做文章,如此之下,眼见着今个儿高大学士在前朝闹出那样一通,她心里头又怎么可能会畅快到哪里去?奴才瞧得真真的,那神情真是恨不得是亲手手刃了贤嫔娘娘方才算痛快,而腊梅那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是非但不帮着劝慰几句反而是跟着煽风点火
回想起方才在延禧宫中的所见所闻,回想起方才魏碧涵那前所未有的狰狞表情,回想起方才那二人一拍即合的毒辣计谋,冬雪只觉得慎得慌,而在此基础之上,想到自己也是延禧宫的一员,甚至是魏碧涵最为贴身的侍婢之一,将来东窗事发之时怕是少不了要跟着倒霉,这点子慎意上头便更是添上了好几分恐慌,说起话来也变得不利索了起来
按腊梅所想,贤嫔娘娘怕是彻底的起了反心,不再想受魏贵人辖制,现下里不知道正在筹备什么阴谋,御药房里头也跟着怪异得很,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下一剂猛药,反正,反正贤嫔娘娘身子骨不好宫内上上下下众所周知,即便出了什么大茬子也不算什么说不过去的事儿,而就是万一真的惹了上头的眼下令彻查,那首当其冲的也是御药房那杆子鬼鬼祟祟的奴才,丝毫都沾不上延禧宫的边,魏贵人听得很是合意,可奴才却是越听越觉得心慌,奴才,奴才虽然进宫年月不久,对于各宫主子也不甚了解,可是说句不敬的,这能成为皇上的女人在后宫站稳脚跟,其中固然有出身家世的因素,可哪位心里头会没得半点主意?如此,魏贵人凭什么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的贵人能在各宫各院那么多双眼睛之下瞒天过海?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即便没人料得到她有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可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她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比后宫所有主子都要来得高明?
越说冬雪便越觉得慌乱,可越是慌乱冬雪便越是止不住声。
奴才,奴才知道娘娘手眼遮天,即便没有奴才前来通禀也总是能知道其中内情,可,可奴才除了娘娘之外却再无任何依仗奴才对天起誓,方才所言所述没有半分虚假,若不然愿遭天打雷劈之罪,求,求娘娘看在奴才一片忠心的份上救奴才一次,奴才愿做牛做马来偿还娘娘的恩典,求娘娘开恩!
你先起来。
听完冬雪这般连消带打的老大一通,景娴算是彻底明白了魏碧涵的心思,说白了也就是被逼得没了法子,在前朝没得半点办法去跟以荣升为大学士的高斌亦或是在包衣旗中虽不算拔尖权势却也不弱的整个儿高家抗衡,便只能将眼珠子盯在了后宫上头,打算来一招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不得不说此计确实毒辣,也确实是有几分想头,看起来像是一时冲动而为,实则却将上上下下里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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