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专以降妖为业的暗黑修真者们,本能地没有好感,现在也包括明火,但也不确定他是否就是暗黑派的。她又把想了很久的问题抛出来对裴英邵:“裴大哥,你说明火他为何要走上暗黑修真者的路呢?我真的不是很懂。”
梨花问的话超出了裴英邵的思考方向,他没做任何回应。
他现在是凡人躯体,即使是知道了三界那么多事儿,能装在脑中也不要都说出来。
喝了甘草水,看着漫漫黄沙连接灰蒙蒙的深秋的天际,西州的这种地域风情是能时刻让人陷入悲悯的氛围,加上那半条命搁着的人们就那样安置在草棚子里,谁一想都心里不舒服。
患上怪病的人,甭管有没有被意识,全数直接用家里的门板拆下来放上面,再给运回来戴面巾官署校尉带着的人面前,点数,继而躺进去铺了麦草的多人棚子里。
裴英邵和梨花来西州住了七天,没见到那草棚里出来人,而在市集上做生意的摊贩和店家,很多人是西州官署的内亲或者外戚。毕竟,在西州的三十几个村镇,多数人不允许随意走动,说是为了给修真者提供寻觅妖踪的时机。
这情况,裴英邵不说话,梨花就很想念她的师父了,大叔师父好些日子没见了。他来了见到裴英邵会怎么样,还有那鄷水镇买来的糖人怎么那么像她熟悉的人,但她说不出来像谁。
这些心事,如果大叔在这里,他就会为她解惑的。
至于他们住的这家名叫西州大客栈的,店家毕定也是在官署有路子的,因此,这里依然生意兴隆,不受这十二的影响。
客栈东上角,采光很好的三人间,阿芍被梨花抱起来把那甘草梅子汁给喂了很多,摸着她气息好了些,头上热度减轻了,醒来还很虚弱,但不想说话。
她这不会是西州这场怪病引起的,那病会传染,阿芍的并没有传染给她,她必定是因为本体是南方乔木,到了越接近寒冷北方就越是不适应水土了,暂且,梨花就是这么想的。
入夜之后,客栈内院里都能听见寒风呼啸声,裴英邵轻叩门隔着门扇,对梨花说他要出去一下,让她和阿芍好好待着。
梨花走出来,见他穿着蒙面披风和短打,铁掌靴,她表示也想去,很想知道究竟这里的怪病是否就真的是妖物作祟。
裴英邵坚定地表示,不准她去,还说他一个时辰就会来。
好罢!你是将军你是文武双全的,我不如你强,那就安心在这里不给你添乱。
梨花只要自己在这里,就不会给门窗设下结界,她睡下来,阿芍在对面的小床上。梨花回想她遇上小怪物阿芍的那时候,也是隐隐的有种熟悉感,但这熟悉感和遇见那一支糖人又不一样。
那糖人英俊挺拔还透着十足的倜傥风流,但就这点比大叔师父有多了些气态,很不一样。
除此以外,就是一种类似亲情上的熟悉感,很微妙不可言述,也是一种令她感到困惑的事儿。
带着这些困惑,梨花躺下来进入梦中,入梦前,她先想起来鄷水镇中她和明火,为了打听到消息假扮定亲的男女。
那丰腴妇人对她说的那些令一个少女脸红的,很直接的话,她,还没有想过,要和一个认识不多的男子走入未来。
绝对不!明火,我看你捧着那名叫兰荷的女子所有的翠玉锦绣内裳,这内情很不简单的呢。
槐江山的幻象中,离开时候她不得不和明火的拇指食指相交缠,但这不是缘分,也不算熟悉的过程,他和她是各自为营的。
梨花翻身继续入梦思想,同时这一刻,窗户被撬开,是被一股气流顶开的。
闪身进来一个男子身影,这明火就长身落座于梨花床边,他帮她盖上了被子,随后看了看就出去了。
怎知,他走时候银色外披的黑色内里,被桌角给扯住了,线头钩住让他不得不蹲下来处理。
等处理完了,就见到梨花一张脸庞在月光朦胧中恬静美好,他忍不住捧住凝视了片刻。
这姑娘也不知道想谁呢,梦里低语着,他耳朵凑近了听她说什么大叔,又是问她爹是谁。敢情是,她也想爹娘?
明火正听得还想听,猛然间脸上被呼了一巴掌,他是偷着进来看她的,他只好即可从窗户走了。
梨花总觉得那天买的糖人是活着的人,很想回到鄷水镇问那吹糖人的,为何会做出那样好看的中年男子来?为何会是那样的人,定是吹糖人的熟悉尊崇的某个英雄人物?但又觉得不是的,那气态说像英雄也不像,倒像是神仙,却又不是裴英邵这样的目光执着清冷而有些脱俗。
是,大叔师父和裴英邵是性子接近的人,只是大叔比较精明睿智些。
梨花躺着,是被外间开门声惊醒的,是裴英邵回来了。
“梨花,镇郊沙湖附近有动静,今晚还是先歇着吧。”裴英邵隔着门扇对内室的梨花说着,又觉得该面对她亲口说,直接叩门:“我带了韭菜饼了给你当宵夜。”
梨花也没做多想,她确实永远都对吃的无法抗拒,她披了衣裳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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