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呗,这边边太歪了,贴本子上丑死了。”
怕剪齐对他有难度,她诚心给了个建议:“其实我更喜欢把题目抄上去,这样书和卷子也不用被破坏,错题本看起来也更好看。如果是归类的小标题,你可以用我那只墨蓝色的水笔,外面用黄色高亮荧光笔画个框框,这样——”
看到他停下手上的事,眼神越来越深,脸上的笑越来越浮于表面,程麦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声音也弱了下但还是坚持着说完:“重点更突出。”
“不过!”她话锋一转,冲拿着剪刀冷眼觑她的男生讨好地笑了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由发挥!”
听到她这番识相的滑跪,池砚脸色这才稍微融化一点,下巴冲她那花里胡哨的错题本点了下,一脸没眼看的表情:“你那错题本还是小学生歌词本呢?是不是还得用五颜六色的荧光笔整理重点啊。”
“你怎么知道的?”程麦捂住嘴,眼神惊恐又震怒:“不是吧池砚,你翻我本子!”
“……谁翻了。”池砚嘴角撇了下:“猜的。”
看她嘴巴依旧张成个大大的o型,像被偷窥狂侵犯一样,池砚闭了闭眼,不住默念对她宽容点,不要凶,不要嘲讽,不能再把人惹哭。
默念了好几遍,但一睁眼——
不行,这样子太蠢了。
啧,让人心烦。
他直接伸手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脸颊,直到把她的嘴挤到闭上。
她的脸很窄很小,但有限的空间里依旧充满了胶原蛋白,软得要命。
被他捏着,女孩红润的嘴唇嘟起,但看表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有那双大眼睛,懵懵地,眨得飞快。
行。
这样子,看起来好歹比刚才那副惊恐的笨蛋样顺眼。
不过,这家伙,是吃棉花糖长大的吗?都是人脸,怎么她的这么软这么弹,看着也不胖啊??
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他又捏了几下,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要爽翻了。
也是这时,程麦才终于从状况外回过神来,口齿不清地反抗:
“唔……池砚,你松开。”
“快点。”
“我疼。”
程麦前面说的话他还无动于衷,没想到最后撒娇喊疼居然立马见效,那只手秒撤。
她用力揉了揉脸颊,又活动了下脸部肌肉,控诉他:“你干嘛那么用力,弄得我好痛啊你知不知道!”
“……”
这丫头,能不能,注意点,措辞。
池砚无力地靠回到椅子上,耳朵好像都被她的虎狼之词烫到,狼狈地移开眼。
自己心里有鬼,连辩解的话都失去了底气,他干巴巴地说了句“少碰瓷,我根本没用力”后,立马转移话题,催她:“别废话了,赶紧做题。”
“你少动手动脚我早开始做了。”
她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故意埋汰他:“我发现池砚你现在真就跟老刘附身了一样,只知道催我学习,学习。”
本来也没指望得到回应,可没想到沉默一瞬后,身边突然传来一句低低的“因为很重要啊”。
“?”
更像了,附身什么的。
她诡异地抬头看过去,立马和他状似无意投过来的眼神对视上。
“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吧,”池砚顿了下,终于说出了心里酝酿已久的话:“平时少跟路夏鬼混。”
“比如?”
终于等到她说这句话,池砚一本正经地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地样子:“元旦过后马上要期末了,期末完要过年了。”
“所以?”
“所以,别全部心思都放到那什么晚会上了。等会期末考不好又要喜提偷偷躲起来哭的体验了。”
“池砚!你别乌鸦嘴咒我,会灵验的,”她最信这个,马上急了,“快点在地上踩几脚!跟菩萨说你刚才是开玩笑。”
“踩什么?傻不傻。”
池砚向来对她的迷信嗤之以鼻,肯好好配合她就怪了,敛眉阖眼,边给她整错题,边用最淡定的语气说出最嚣张的话:
“你信这个?不如来信我。”
“毕竟期末考试菩萨带飞不了你,哥哥能。”
“……”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程麦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考试确实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但只要池砚出手帮她,天时地利都不再重要。
他可以打败其他一切因素。
第二天是最受1班同学欢迎的双数周周五,不仅即将迎来周末,而且上午还有两周一次的阅读课,自由选择书籍报纸,算是繁重课业中难得可以放松的“闲课”。
但问题就是,有的人放松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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