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你肯定是嘴上敷衍我,结果遇到事儿了,你还会扑过来护着我。”
南屿眨巴着眼睛给她出主意:“你可以再扑我啊。”他的声音低下去,突然侧脸,出其不意地接着她往他脸上落的手心,“我们可以像两只海豚,你扑我,我扑你……”
许是手心被他说话时张合的唇弄痒了,许是他勾勒的画面实在好笑,宁鹿低低地笑起来。
“你好像很喜欢亲别人。”她故意使坏,把手心重重压在他的嘴巴上,然后撑起身子,越过大绿猫,趴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捂着嘴的可怜的人质,“说!怎么养成的这个坏习惯?”
南屿眼睫一扇一扇的,下颌动了动,一张嘴,她的手心便压进来,他想都没想,用舌尖舔了一下。
“啊!”宁鹿被手心传来的奇怪又莫名酥麻的感觉吓了一跳,低声尖叫了一声,大绿猫的耳朵机警地动了动,呼噜声断了一秒,然后更响亮地衔接上,“你怎么……你怎么还会舔人啊?”
南屿也有点脸红,静了一会,憋出两个字:“饿了。”
“饿了?饿了你就舔我手啊?”宁鹿把手举起来,放在黑暗里看,“真是好像狗……狗。”
南屿看了她一眼:“咸的。”
宁鹿:“……”一般人不都会说自己心爱的另一半的味道是甜的么?
怎么就他这么实诚?
“你的拿过来,我也要尝尝。”宁鹿伸手管他要他的手。
南屿把手放到被窝里:“我的手上有药味。”
宁鹿勾手指:“拿来。”
“我摸过猫了……”怕她还坚持特意补充,“摸的屁股……”
宁鹿马上放弃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我刚刚好像也摸到大绿猫的屁股了……”
南屿皱眉:“你摸他屁股干什么?”
呦呵!
咋地?
这猫你内人啊?
屁股都不许摸?
而且……你的重点不应该是添了摸过猫屁股的手觉得恶心么?
为什么会替一只猫屁股感到愤愤不平?
“怎么的?”宁鹿语气不满,“你还要替他摸回来啊?”
南屿没想到还有此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可以么?”
宁鹿发现这人的脑回路真的是脉络清奇,规避了她想给他的所有重点,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不可以!”宁鹿没好气地,“南屿,你怎么这么色啊?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色。”
“看起来色的一般都占不到好的便宜,不动声色……”
宁鹿嘶地吸了一口气,揪住他的耳朵:“你还挺有智慧的是不是?给我说说,你都跟谁不动声色了?”
南屿看她,很是不解:“这不应该是常识么?如果谁都能看出我是个色狼,那谁还会给我便宜……嗯……”他被宁鹿拧得闷哼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揉耳朵,“好疼。”
“给你的教训!”宁鹿感觉还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叫你把怎么当一个合格的色狼当常识!”
踹的这脚不疼,南屿挺美,感觉自己得了好大的便宜,弯唇笑起来,然后就挨了一电炮:“还笑!不知道反省!”
“家暴。不好。”南屿揉着额角,面无表情但把委屈的感觉表达得淋漓尽致。
“我这不叫家暴,我这是打流,氓。”宁鹿打了一个哈欠,还想说什么,却又被蒙上了眼睛,“睡吧,以后每天晚上我都陪着你。”
宁鹿这个哈欠都打出了泪花,被他一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索性闭着眼睛顶嘴:“说的像我多稀罕似的,明天你就给我回自己房间睡。”
“好。”
宁鹿刚要失望他这么爽快就放弃了,就听到他的声音:“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房间睡,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房间睡,大后天是我房间,大大后天是你的……”
宁鹿轻轻弯唇,没再说话,可能在下一秒,也可能在下下一秒,她的意识便滚进了梦乡。
梦里,有人在给她念那首幼稚却温馨的诗歌。
有一天。
我要送你一颗星球。
上面只住着你。
你就是全世界的主宰。
你制定规则。
你区分善恶。
你判定对错。
如果我真的做到了。
记得好好谢谢我。
做什么都不过分。
因为我送你的不仅仅是一颗星球。
还有,自由纯粹的你。
她跟着这首诗一起下坠,坠入了另一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眼前黑漆漆的,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只是掉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还是直接瞎了。
突然,她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条件反射地反踢过去,没想到发出声音的人比她反应更快,直接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按在了墙上。
嗯?
竟然有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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