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大笑起来:“好,太好了,妙音,你真的是朕的智囊啊,好,就按你说的办。”
支妙音再次上前一步,轻轻地在司马曜的耳边低语道:“陛下,现在世家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象谢家这样的,已经是在找退路了,我娘刚才下令让谢家部曲退出,已经是一种表态,陛下赦免刘裕,示好那些肯主动上交田契的大世家,必可收回大权,成就一番伟业。”
司马曜看着场内,那已经集体列队撤离的谢家部曲,以及那些仍然愣在原地,左顾右盼,神色之间已经有些慌张的其他大世家的部曲护卫们,点了点头:“妙音,你和你娘是早就商量好的吗,在这个时候撤离,算是表明你们谢家的立场?”
支妙音微微一笑:“谢家和王家都是仰仗陛下的眷顾而得以发展,有今天的富贵,回报君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以前因为各大世家之间联手架空君王,加上历代先帝往往英年早逝,所以我们两家也不得不随波逐流,今天陛下春秋鼎盛,正当壮年,又有革故鼎新之志,我们两家自然要全力以赴,为王先驱,这也是我们两大家族历来的训导。”
司马曜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妙音,你回去告诉你娘,这次你们的表现让朕非常满意,朕会看情况,找机会,让你们谢家重掌北府军权。”
支妙音微微一愣,转而不动声色地说道:“陛下,这样不太好吧,毕竟王恭是您最大的忠臣之一,这次虽然不在场,可是并无有违圣意之举,就这样夺他的兵权,恐怕会寒了功臣们的心啊。”
司马曜微微一笑:“王恭作为北府镇军将军,管不住刘裕的行为,本来就要负连带责任,现在刘裕通过三场格斗算是洗涮了自己的罪行,可王恭却不能置身事外,朕当年用他,是想让他行清君侧,正乾坤之事,而现在,这个事情可以由刘裕来办,他若忠心,应该不计较这些个人得失,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这土断收地之事,乃是得罪人的恶差事,朕这个时候不让他做,不是保护他吗?”
支妙音秀眉微蹙:“那以陛下之意,把这个恶事让刘裕来办,同时让谢家掌军,不就是让谢家去得罪那些世家大族了吗?”
司马曜点了点头:“没错,朕就是这样想的,这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你们谢家,王家两大家族如果真的想忠于朕,与那些架空君权近百年的世家高门划清界线,就不要再想着首鼠两端,骑墙事外。如果你们谢家不愿意跟世家为敌,那朕可以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司马曜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冰冷而坚硬,看着支妙音的眼中,冷芒闪闪,只有在这一刻,他才展现出一代帝王的那种狠厉与决绝。
支妙音微微一笑:“陛下请放心,在我娘作出这个决定前,已经考虑到了这个结果,忠于陛下,就不可能再与别的世家为伍,刘裕是我们谢家一手提拔和培养的,他的行为,自然我们谢家要负责到底,请陛下放心,如果您真的按刚才说的那样决定,我们谢家,必然义不容辞,全力协助。”
司马曜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们有这个态度,那朕自然放心把大权交给谢家和王家,不过,朕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行土断之前,刘裕必须入宫宿卫一年,朕要亲自跟他多加接触,让他明白,如何去做一个真正的忠义之士。”
支妙音微一欠身,行了个礼:“谨遵陛下圣旨。”
慕容自辩证清白
司马曜志得意满,走向了铁喇叭那里,他轻咳了一声,周围看台的喧嚣声,渐渐地归于平寂,所有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百姓,都是看着自己的皇帝,一脸的热切,只听司马曜沉声道:“大晋的百姓,请稍安勿躁,对于刘裕和慕容兰的处置,朕已经有了决定。”
看台上陷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不少人交头结耳,议论纷纷,王旬没好看地看了一眼谢道韫的方向,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他对刚才谢家的带头退缩,极为不满,这会儿的他,已经俨然成为在场的各大世家的话事人,对着司马曜行礼道:“陛下,臣等洗耳恭听您的圣裁。”
司马曜点了点头,正色道:“刘裕,朕可以体谅你护妻心切,但是朕在这里,要问你一句,慕容兰身为燕国公主,易容改扮,假冒他人身份来我大晋,又在格斗场中杀我大晋臣子,射我大晋官员,即使在现在,还手持兵刃,意图在场中行凶,这些事情,是否应该治罪?”
刘裕转头看了一眼慕容半,二人心意相通,同时扔掉了手中的兵刃,刘裕朗声道:“陛下,刚才情况紧急,草民担心各大世家的部曲护卫会一拥而上,伤我妻子,所以才持刃自卫,绝非有意冒犯陛下天威,一切罪名,刘裕愿意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慕容兰急道:“晋皇陛下,请听小女子一言。小女虽是外族人,也在大晋多年,知大晋律法。小女之所以易容改扮,不是有意地想要欺瞒陛下,而是因为小女身份实在特殊,若不是找到合适的机会,只怕来不及开口,就会给那些希望刘裕死的人拿下了,又何来为刘裕申冤的机会?”
刁逵冷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妖女,你是不是想说,你跟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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