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应该是要去开机车,您知道的,我可不敢开那么快的车,对我来说太刺激了。我这趟是来找您的。”
实际上他虽然在周明瑞的朋友圈内,但周明瑞从来不私下邀请他加入自己的活动,除非是其他人邀请自己。
别人都以为他是周明瑞的,但周明瑞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过。
“找我?”宋知秋讶异地抬了一下眉,她坐下来倒了两杯茶:“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吧。”
余霜在她的身边坐下,面上露出纠结的神色。
宋知秋看了他一会儿,说:“是遇上麻烦了吧?跟阿姨说说?”
“是的。”余霜看宋知秋的反应放心了一点,咬了咬嘴唇,很为难地说:“之前我的一个朋友为了我不小心得罪了方可颂,之前商董已经教训过他了,但方可颂回来后还想要报复他,我来看看能不能给他求求情?宋姨能不能帮我劝一下商董?”
提到方可颂,宋知秋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
方可颂落进了水里大难不死,自己的儿子和侄子都为了找他不要命地奔波,甚至和自己闹翻。
那天他问周明瑞为什么不远接受方可颂已经死掉的事实,方可颂不在了,他自己的生活难道不需要继续下去吗?
周明瑞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但那一眼却看得宋知秋心中一冷。
她听见周明瑞轻声问她:“机场前的精神病患者是你安排的对吗?妈。”
宋知秋惊骇地忘记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故作冷静地怒道:“你在说什么,你在怀疑你妈?”
周明瑞却始终用一种失望夹杂着疏离的眼神望着她,并没有争辩,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但因为宋知秋是他的妈妈,是从小给予他爱和呵护的人,所以他做不出来太狠绝的事。
但他还是脸色灰败地:“妈,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活。”
他知道宋知秋或许是为了他才会这么做,但却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两次,他喉头腥甜地想,他亲爱的妈妈硬生生地将他们分开了两次。
宋知秋第一次失态,歇斯底里地说:“你为了他要去死?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都因为他疯魔了!我都是为了你——”
“不要再为了我!”周明瑞痛苦地低吼,他双眼猩红,眼底爬满了血丝:“如果你为了我好,就不要再让他离开我。”
宋知秋被他吼的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周明瑞却没有再说什么,他咬了一下后槽牙,转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他们的隔阂越来越深,宋知秋主动服软,努力想要挽回却无济于事。
之前每次明瑞生气,只要她态度稍微软化些,明瑞就会别扭地原谅她,可这次却不再奏效。
周明瑞进入公司,接管了部分事务,他不眠不休地工作,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儿,好像想要通过这种行为努力追赶什么,弥补什么。
等到她发现自己已经渐渐被架空、权限逐渐被限制的时候,周明瑞已经两个多月没回家了。
她第一次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拼命地想要为儿子争取到他值得的一切,切除不该留在他身上的痈疽,儿子却因此恨上她了。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宋姨?”余霜叫了一声一直在发呆的宋知秋。
宋知秋回过神,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对他说:“你说的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不是阿姨不想要帮你,但小叙一直是一个很有自己主见的孩子,他做的决定他舅舅都干涉不了,更何况我呢?”
余霜不愿意放弃:“阿姨,真的没办法吗?”
宋知秋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疲倦地说:“若是你拜托我其他的事情,我能帮自然会帮。但现如今我不想再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去了,做了事情也讨不到好,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个人有个人的命。”
余霜没想到一向看不上方可颂的宋知秋却不打算再管了,这意味着什么?余霜心里产生的不安更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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