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esp;&esp;段知微从包里拿出磨喝乐,问道:“那您认识这个娃娃吗?”
&esp;&esp;老媪擦擦眼睛,又看一眼段知微双手捧着的磨喝乐,惊奇道:“唉,这不是高娘子家的娃娃吗?”
&esp;&esp;段知微赶紧点头:“对对,我们就是来送还娃娃的,您知道高婆婆为什么要把她丢弃吗?”
&esp;&esp;老媪道:“高娘子说了,自己很快就要入土了,不能让娃娃也跟着一起入土吧,这样太可怜了,前些日子给娃娃送出去了,说捡到娃娃的是个小娘子,看着一脸福相,跟她孙女很像,一定会很珍惜的对待磨喝乐娃娃的。”
&esp;&esp;段知微能够想象到,为了给磨喝乐找个新家,高婆婆特意给她换上一身破败小衣,脸上粘上些泥污。
&esp;&esp;因为若是个鲜活光亮的娃娃,各个都想去捡,没准玩腻了就扔掉。
&esp;&esp;但是只有真心爱娃娃的人才会把满是泥泞的她捡走。
&esp;&esp;高婆婆一定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在看到蒲桃上前开心地捡起磨喝乐以后,才放心的、蹒跚着脚步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esp;&esp;回去的驴车上,磨喝乐哭得脸上都是胭脂染开的红晕,她不太在意的用袖子擦擦眼泪,对着段知微道:“我实在感念你们的恩情,只是现在我一定要回去婆婆身边,还望娘子放我下车。”
&esp;&esp;蒲桃急道:“你这么小,勉县在长安城外,你怎么去啊。”
&esp;&esp;磨喝乐坚定道:“我可以走过去,我可以借助野猫的力量,也可以借助飞鸟的翅膀。到了长安城外,我还可以随着渭水河流飘过去,无论如何,前路再艰难,我一定要过去。”
&esp;&esp;两个孩子又求助似的望向段知微,段知微想了想,叹口气一咬牙转身驾着驴车往新昌坊去了。
&esp;&esp;袁府的老管家看上去就像是认识了段知微一样,热情把她往前厅引,奉上茶后一溜烟跑去后院报信去了。
&esp;&esp;很快袁慎己就从后院快步出了来,时间紧迫,段知微赶紧举着磨喝乐娃娃向他说明前因后果。
&esp;&esp;而后小心翼翼看向他:“勉县离长安虽不算遥远,只是实在是时间紧迫,妾知道袁都尉为难,但寻常车马怎是金吾卫快马可比的?若官署中有谁今日要路过勉县,希望能把这个娃娃稍带上。”
&esp;&esp;袁慎己沉吟片刻道:“勉县自然不远,但最近确无去那儿的公务。”
&esp;&esp;“我就知道”段知微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esp;&esp;见她如此失落,袁慎己轻咳嗽一声补充:“袁某有一匹西域快马,能日行千里,不若今日袁某走这一趟,明日便可到达。”
&esp;&esp;段知微本来已经放弃,闻言抬头眼睛亮亮的冲着他笑:“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esp;&esp;袁慎己见她笑了,自己也不觉露出一个浅笑来,而后又命老仆去库房取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来,他低头打开,里头是一份完整的老山参:“袁某曾在凉州城外遇到突厥埋伏,身负重伤,这人参便是当时宫中赐下的,据说能为人续上两月性命,这人参某也带上,一同赠与那高婆婆。”
&esp;&esp;段知微很是不好意思,这人参定当值个千金,只是两月时光对磨喝乐和高婆婆都很重要,便不好再拒绝。
&esp;&esp;很快一匹英姿飒爽的黑马被老仆从马厩里牵出来,袁慎己利落翻身上了马。
&esp;&esp;段知微从头上拔下一根叶脉簪子对着磨喝乐道:“这簪子簪身虽是黄铜,叶片是黄金打造的,到了那儿若是缺了银子,把这个拿去典当行当了。”
&esp;&esp;磨喝乐很是惶恐,摇摇手说:“已经承娘子大恩,怎好再拿娘子如此贵重的首饰。”
&esp;&esp;段知微不由分说把簪子放入磨喝乐手中道:“来日方长,以后若有空了,跟婆婆一起来段家食肆照顾我生意,便是报恩了。”
&esp;&esp;磨喝乐爬上了马,搭在袁慎己的肩膀上,擦擦眼泪朝着她们挥手道:“我会给大家
&esp;&esp;写信的!”
&esp;&esp;袁慎己牵起缰绳,黑马扬起前蹄嘶鸣了半日,而后如疾风一般跑远了,扬起了阵阵尘土。
&esp;&esp;三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蒲桃和朱娘扬起脑袋问段知微:“娘子,磨喝乐会和高婆婆再遇吗?”
&esp;&esp;“当然了。”段知微低头摸摸她俩的头笑着说:“只要是想见的人,即使隔着山川湖海,也总有一日会再见的。”
&esp;&esp;回了食肆以后,甄回坐在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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