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乐了,什么馒头这么好?
&esp;&esp;刚才听说那馒头摊主言行,虽然在理,到底怠慢了他们,两人都看出小郎君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此刻不过吃上一口,心里那点不快就烟消云散了,自家小郎君倒真是好哄。
&esp;&esp;马车慢慢悠悠在王宅门前停下时,虞蘅也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收了摊,推着小车往回走。
&esp;&esp;更深露重的,少见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独自走在街上,原本阿盼说要和她一起来,虞蘅却让她留在家准备明早的肉馅,否则等她这个点收摊回去,天都黑透了,再剁馅不仅有扰民嫌疑,自己也少休息时间。
&esp;&esp;好在解了宵禁以后做生意的商贩随处都有,灯火从州桥南一直通明到朱雀门。
&esp;&esp;待出了城门,人烟不见稀少,反倒更热闹。远远的就见阿盼这丫头守在门口,一见她,高兴得挥舞手臂。
&esp;&esp;今日投石问路还算成功,若不计初期投入,只合计合计成本,算下来赚了能有百来文,加上每日晨起再去卖一截,又是笔进账。
&esp;&esp;在汴京虽然钱不值钱,但看是要怎么样活法,若只是生存,她们两个小姑娘节省些也够了。
&esp;&esp;许是累得狠了,今夜睡得格外地香甜。至于什么鬼影幽咽,压根没听着。
&esp;&esp;第5章 谁喝蒙了
&esp;&esp;王献与友人聚会,论诗文,共填词,饮了些新丰美酒,醉意熏熏时,已是月上中天。
&esp;&esp;上弦月淡淡,透过树影,被竹林打得稀碎。光斑掉在水面,将王家庭院笼上一层薄纱似的雾。假山、假石、假水,仿佛都成了真。
&esp;&esp;不知谁提的议,将桌案搬至中庭,配着溪水潺潺,松风阵阵,再启一坛新酒。
&esp;&esp;美酒美景,众人欣然应下。
&esp;&esp;院中仆从忙进忙出,多数人都已经支着额角,略扯开了嗓音,高谈阔论,对下人呼来喝去,不复初时儒雅。
&esp;&esp;院落一角有婢子撇嘴,复而抬眼看向自家三郎方向,眼神带了钦佩。
&esp;&esp;十余人中,还是有风度依旧翩然的。
&esp;&esp;自家郎君当然什么都好,也看腻了,她看的是玉壶春的少东家,谢诏。
&esp;&esp;这些人中与王献相识最久,也是交情最深的好友。
&esp;&esp;俗话先敬罗衣后敬人,谢诏穿一身柳色襕衫,玉色丝带束发,除此之外,通身未再有一件金玉饰物,却能在满座银鞍白马金错刀的年轻郎君们中悠游从容。
&esp;&esp;许是家中经营着城南最有名的大酒楼,这样好的酒,旁人皆敞开了豪饮,他却浅尝辄止,仍保持着清醒,对同席士子们兴致浓时的轻狂之语不曾置喙,显得明净而温和。
&esp;&esp;本朝放开经商,不似前朝鄙视商人,但环境教养出来的子嗣总与官宦人家有些不同,阶级仍然存在。
&esp;&esp;偏偏出了个谢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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