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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寝室四人的老家凑齐了东南西北,大家性格各异,却意外合拍。
&esp;&esp;ktv包厢傍晚到钟,路
&esp;&esp;露又续了六个小时。
&esp;&esp;孟纾语好久没来ktv,唱这么久,嗓子都哑了。
&esp;&esp;凌晨,聚会结束,路露她们结伴返校,几人相互道别,孟纾语拖着沙哑的嗓子独自上了公交,回颐云公馆。
&esp;&esp;路露拉了个群,她点开微信查看,朋友圈图标忽然冒出红色数字。
&esp;&esp;有病吧,卓耀明把她仅存的十八条朋友圈赞了个遍,狂刷存在感。
&esp;&esp;必须删掉他。
&esp;&esp;到站,她一边按手机一边下了公交车,有个穿黑衣服的高个子男人也跟着下来。
&esp;&esp;别墅区周围异常僻静,晚上更是没几个人。
&esp;&esp;她独自走在路边,还要步行很长一段路才能到家。
&esp;&esp;走到一半,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没散去,她转弯,那人就跟着转,她放慢步伐,那人就跟着慢。
&esp;&esp;不对劲。
&esp;&esp;她快速点开通讯录。
&esp;&esp;附近一家兽医院里,邢屹站在救助笼前查看狗的情况。
&esp;&esp;这狗是前几天救下来的,当时他正准备陪孟纾语去动物园,半路收到志愿小队的消息,说有只瘸腿的黑狗,特别凶,必须他来处理。
&esp;&esp;于是这狗嚣张不到一会儿,被他干脆利落地抓获。
&esp;&esp;笼子里,小黑狗戴着救助项圈,被人恶意碾断的前腿缠着绷带,邢屹一靠近,它就狂吠,龇牙咧嘴的,真咬又不敢。
&esp;&esp;邢屹嗤笑了声。
&esp;&esp;“怂狗。”
&esp;&esp;他伸手逗着狗鼻子问,“营养针打了吗?”
&esp;&esp;“打了。”医生说,“四个护士按着它打的,太凶了这狗,你怎么救下来的?”
&esp;&esp;邢屹没有多解释。
&esp;&esp;“活着就行。费用先结吧。”
&esp;&esp;“好,我看看加上其他零碎的检查费,目前一共是三千七。”
&esp;&esp;邢屹拿手机点出付款码,一个电话突然进来。
&esp;&esp;听筒里的声音有点哑,听不太清。
&esp;&esp;“你说什么?”邢屹大步往外走,经过前台扔了张卡,“刷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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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孟纾语还在路边兜圈子。
&esp;&esp;那男人的脸裹得严严实实,活像鬼。
&esp;&esp;鬼还好一点,人比鬼可怕。
&esp;&esp;凌晨降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esp;&esp;再次拐弯,确认了,男人就是在尾随。
&esp;&esp;微信开着位置共享,手机快没电了,要是邢屹给她打电话,她都不一定能接到。
&esp;&esp;心脏敲锣打鼓,她深呼吸,在不怀好意的脚步声快速逼近时,一束强有力的灯光突然从身后射过来。
&esp;&esp;急刹声戛然而止。
&esp;&esp;“上车。”
&esp;&esp;沉磁果断的声线闯入耳畔,她如释重负。
&esp;&esp;跟踪男已经消失不见,她上车时魂不守舍,跑车底盘又低,她差点摔在座椅上,邢屹扶住她的腰,脱下自己的黑色冲锋衣给她,“穿上。”
&esp;&esp;她穿好衣服缓了口气,衣料余温游过身体,像在安抚。
&esp;&esp;邢屹先把她送回家,称有事要处理,又驾车离开了。
&esp;&esp;孟纾语心有余悸,听他的话把大门反锁,回房间静了静。
&esp;&esp;但凡晚一点发出求救信号,她可能就回不来了。
&esp;&esp;现在这世道真是不太平。
&esp;&esp;又想了想,原本决定离邢屹远一点,现在反而欠了他人情。
&esp;&esp;算了,以后慢慢还吧,命最重要,特殊情况下没必要硬着头皮,就算是孙悟空也得搬救兵。
&esp;&esp;半晌,院子里传来车的动静。
&esp;&esp;邢屹回来了。
&esp;&esp;她快步下楼,两人在楼梯中央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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