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衙役跑着去了。
&esp;&esp;四周似乎停顿了片刻,忽的百姓们欢呼声乍起。
&esp;&esp;原本被捆绑的管家浑身一软,骨头在这一瞬间都好似被抽离了出去。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难道说是那个县令背后的靠山来了?
&esp;&esp;……
&esp;&esp;车内,冯云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人在偷偷说她。
&esp;&esp;第二百二十章 踢到铁板上了
&esp;&esp;宛城城门口,百姓们越来越多。
&esp;&esp;县令没有走,有衙役给摆上桌椅,更还有衙役把衙门的“明镜高悬”抬了过来。
&esp;&esp;这是要公然审案?
&esp;&esp;这位新来的县令来了之后也没少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或在街头巷尾或在田间地头,动不动的就开始审。
&esp;&esp;别说审的怎么样,百姓们只当是看个笑话。
&esp;&esp;可今儿刚才这位县令大人的话说出来,百姓们都听到了,是要拿那位刘大善人开刀?
&esp;&esp;两边街道上围满了人,连客栈酒楼上都是人。
&esp;&esp;店家掌柜在一旁猫着,时不时的给旁边几位穿着不错的行人兜售他们店里的豆子。
&esp;&esp;纸包一裹,香气喷喷,从头到尾能吃上两刻钟,只需要八文钱。
&esp;&esp;方文轩闻到了香味,目光示意。
&esp;&esp;护卫过去买。
&esp;&esp;县令看到方文轩的举动,眉头皱起来:“这位先生,可知我大乾律法,寻常百姓不得私自缉拿,更不得严刑逼供。”
&esp;&esp;方文轩揉揉耳朵,大乾律法多了,若是条条都照着办,大乾官员岂不是有半数都要关起来?
&esp;&esp;“大人也说是寻常百姓了,我可不是,我家郎君更不是。”
&esp;&esp;方文轩靠近县令几步,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玉珏刻章奉上。
&esp;&esp;县令双手接过,看了几眼,眼中划过惊色,后又双手递还。
&esp;&esp;旁边的县尉看了几眼刻章,什么也没看出来。
&esp;&esp;不过显然这户商人不同一般。
&esp;&esp;只是随后眼角一瞥,正看到那位去买豆子的护卫去了车子那边,随后车门打开,里面有人接过。
&esp;&esp;县尉眼中恍了下。
&esp;&esp;车里还有人呢?
&esp;&esp;……
&esp;&esp;车内,冯云吃着豆子,隔着车帘往外看去。
&esp;&esp;车帘如蜂巢,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看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esp;&esp;桌子后面,惊堂木一拍,县令开始审案。
&esp;&esp;拦车的校尉,被除去衣裳,卸了兵器,如同寻常百姓跪倒在县令桌案之前,假传上命,收受贿赂,污蔑正经商人,殴打解试官身,一桩桩一件件,就在眼前,更不要说早些时候就被这位县令大人掌握的证据也都一一摆出,更甚是当初的状告者就在围观人群当中。
&esp;&esp;眼看着县令大人是真的要惩处这个校尉,眼看着这名校尉的脸色越来越白,状告者再也忍不住站出来伸冤。
&esp;&esp;县令大人当场判决,数罪并罚:杖一百五,三次行刑,刺配流放千里。
&esp;&esp;随后县令又盯着校尉,一字一句:可将功折罪,戴罪立功。
&esp;&esp;不管校尉怎么想,县令把校尉捆绑到一边,继续审讯。
&esp;&esp;几乎所有被方文轩叫人捆绑过来的假货都被审了。
&esp;&esp;包括早些时候在宛城外威胁老丈摊子的六个混混。
&esp;&esp;鱼肉乡里,为非作歹,抢占他人财物。
&esp;&esp;各杖一百。
&esp;&esp;六人当中有胆子小怕疼的,当即大呼要将功折罪,一指旁边的一个看似老老实实的家伙:“县官老爷,我亲眼看到他杀人埋尸,不止我看到了,王六也看到了。”
&esp;&esp;“王六?”县令问。
&esp;&esp;“就是他,他就是王六。”
&esp;&esp;胆子小的家伙把人群中正要躲的王六叫出来,衙役们上前,王六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esp;&esp;“老爷,他说的是真的,草民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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