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今快八年过去了,每年房东回家祭祖,路过小院时,都会往里瞅一瞅。
&esp;&esp;看着那一年比一年荒凉的院子,然后一次比一次叹息的厉害。
&esp;&esp;这日子过的,狗见了都得摇摇头。
&esp;&esp;小五菱开进院子,刘召第一时间冲下车。
&esp;&esp;饮料喝多了,尿急!
&esp;&esp;站到熟悉的角落,开始放水。
&esp;&esp;跟着下车的邵玉铭:??
&esp;&esp;深吸一口气,算了,眼不见心为静。
&esp;&esp;借着院子里高挂的一盏太阳灯,邵玉铭打量眼前的环境。
&esp;&esp;矮小、杂乱、斑驳……越看,越窒息。
&esp;&esp;邵玉铭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esp;&esp;见到这样的居住环境,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一种难以“下脚”的厌恶感。
&esp;&esp;“邵玉铭,还不进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esp;&esp;门内走出一个身影,招呼久未进门的邵玉铭。
&esp;&esp;邵玉铭抿抿唇,无可奈何的提脚跟进了房间。
&esp;&esp;一走进房间,邵玉铭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esp;&esp;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接受,又小又窄,又昏又暗。
&esp;&esp;房子是三间平房,掉漆的褐色双开木门在中间。
&esp;&esp;进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正中间摆放的一张八仙桌,和四条长板凳。
&esp;&esp;再往后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与整面墙一样长的高窄供桌。
&esp;&esp;左手边有两个门,一个是洗漱间的门,一个是卧室的门。
&esp;&esp;右手边先是一道进入右边卧室的房门,而后是门边靠墙摆放的一张暗红色实木沙发。
&esp;&esp;此刻,沙发上堆满了衣服袜子,俨然成了一个小型“衣柜”。
&esp;&esp;地是抹平的水泥地,地上横七竖八的丢了几只鞋。
&esp;&esp;视线在望上看,八仙桌上摆满了未洗的锅碗筷子,就连供桌上,也全是花花绿绿被捏变的瓶瓶罐罐。
&esp;&esp;有几个空罐子还因为“站不脚”,从供桌上掉到了地上。
&esp;&esp;邵玉铭呼急促了几分,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某个垃圾窝。
&esp;&esp;因此,邵玉铭不由得在心中,给刘波打上了一个又穷又懒的标签。
&esp;&esp;“你随便坐,别客气。”
&esp;&esp;刘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家里像个垃圾场而羞愧,反而十分坦然的,随便指了张凳子就让邵玉铭坐。
&esp;&esp;邵玉铭连忙摇头拒绝,他现在全身不自在的很,总觉得多呼吸一口这房间里的空气,都是在减少寿命。
&esp;&esp;犹豫后,邵玉铭对刘波说:“你既然认识我,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家在哪里?”
&esp;&esp;刘波:“……嗯。”
&esp;&esp;邵玉铭的眼睛亮了亮:“那能麻烦你先送我回家吗!或者是通知我的家人,让他们来接我也行。”
&esp;&esp;邵玉铭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他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刘波的身上。
&esp;&esp;因而他又真诚的补充了一句,“等我回了家,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esp;&esp;邵玉铭说的专注,没注意刘波从哪里摸出了一罐可乐,随意的拉开拉环后,就把可乐往他面前递。
&esp;&esp;“可乐要吗?”刘波问。
&esp;&esp;邵玉铭激动的情绪卡了一下,视线定格在面前的可乐上,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
&esp;&esp;就见刘波又把可乐收了回去,并且轻轻嘀咕了一句。
&esp;&esp;“哦忘了,你从不吃垃圾食品。”
&esp;&esp;说完,刘波嘴唇对着易拉罐的开口,咕噜噜就喝了大半瓶。
&esp;&esp;他喝的急,不出意外,灌入太多空气的胃部,一阵蠕动过后,“嗝~”
&esp;&esp;一个长长的气泡嗝,便从刘波的嗓子眼冒里了出来。
&esp;&esp;还是对着邵玉铭的方向。
&esp;&esp;虽然两人中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但邵玉铭仍觉得有一种,被某种“阴暗”物质迎头一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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