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又是谁偷摸回来?
这下感兴趣了?
好奇宝宝的她好奇了一会,楼梯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半响余乐从十指纤纤举起马克杯在门旁站定,依靠住墙。
无论何时何地余星晚总会事无巨细的帮她整理这些衣物,繁琐的床单被罩,在到洁净干爽的鞋袜,将它们一件一件拿出来迭放整齐,搁进柜子里,从不抱怨嫌烦一样。
“我睡哪?”
“去我的房间,你这里前些天大扫除搬来很多杂物,睡不开”
“啊?啊啊?哦——”
余乐从抓抓头,不知道是窃喜还是什么的,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哦了一声,转头走进对面的房间。
谁会用猥琐形容一个女生的心里活动,长发铺满洁白的枕头,余乐从憋不住笑小脸露在外面,深深吸了吸棉被好闻的气息,蒙头冗长的睡去。
在她看不到的房间,余星晚也笑了。
“啊回来了回来了,今天才回来的,高兴高兴,能不高兴”
客厅里,端镜霞大嗓门压不住的声音,正在打电话。眼睛一瞟一瞟睡到自然醒下楼倒水喝的余乐从,边对电话那头起劲:“这多不好意思,她姨婆你看你准备这么多劳你费心了,孩子还没有回去看你。”
“好好好,耀辉的婚礼不是下个星期,星星忙,我必须回去啊,表侄儿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唉唉好,你看你说到哪里去了”端镜霞脖子伸落了往余乐从换鞋的鞋柜处去看,看她泄去元气满屋子找不到余星晚懊悔的样子,沉脸穿鞋,站起身子朝她勉强露了一个微笑。
“妈我出门了”
“唉,早点回来,你姐姐晚饭为你做的炸小虾丸子,罗宋汤放冰箱呢,晚上我睡的沉,宵夜你们自己吃”
压下的唇角微微翘起,失落空旷的心情飘飞远去,还以为她不想见自己呢,我吃就是,这一次不在口是心非:“晚上回来吃。”
“走了?”电话那头。
“走了”端镜霞虚虚的坐回沙发,上蹿下跳的心才有所好转,话意渐渐明朗:“我今天学你教的方法试探星星她矢口否认了,乐乐的反应恰恰如你所料,脸黑的噢拉的长。”
两人双双叹了口气。
回想当年的情景,那个时候是深冬,她找了个理发店的工作在帮顾客烫头,本来天寒地冻在宿舍睡一晚上再回去也好,朱素芬也就是余星晚余乐从的姨婆,前来探望名师为辉辉求个好学校打电话来将就住上一晚,两人见了面,匆匆赶回去。
到了家,端镜霞进卧室去找件干爽的衣服给朱素芬换下,夜色渐深,朱素芬怕她看不清问灯开关在哪里,伸去的手正要触摸到按下,咣当一声惊响传来,促使两人愕然愣在了原地。
“不就是结束了吗,哈哈哈~有必要躲我吗”
结束两个字太过隐秘,端镜霞朱素芬两人面面相觑,互相心乱如麻的对了一眼,喉咙里跟卡了壳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吗。
“不要,不要去坦白”
“好啊”头顶明灭闪烁的灯光照应在她们脸上,一个端肃静默,一个近乎病态偏执癫狂的笑,余乐从被抓住的手腕不喊疼,她接受了啊,她接受了啊:“分手前,我们打个分手炮吧!”
轰隆隆拉桌子扯桌子的声音,外面就跟发生了打架斗殴不停的件事,咣当一声卧室的门被关死锁上,细密的吻落下,剧烈的喘息从两人相缠的唇齿间流出,余星晚吻过她的额角,吻向她年轻脆弱的耳骨,余乐从不堪其扰脸面发红滚烫,眼神暖昧交融化不开的春水,拉住余星晚的手往下
“姐姐,再爱我一次”
余星晚眼眸攒聚的星光流动,她向神明保佑苍生的地方下了一场输不起的棋,棋中人散,七脉毫不夸张就会随密布罗盘的黑棋子崩坏裂开尽断。
只是有人不喊疼
与生俱来的牵挂,遥遥无期,什么时候起就成就了她们的垫基石。
朱素芬拉住满腔怒火心中悲伤的端镜霞,看来真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啊。
端镜霞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境堵得慌,捡起桌上掉落拆封的塑胶口袋,听见屋内一声一声传来的痛并快乐的呻吟,手抖成筛子不能自我,在看到上面的字柔顺丝滑,持久耐用,我们关爱女性不能做到更好,最能做到最好,只觉要背过去。
门轻轻带上,好像没有人来过。
端镜霞咬咬牙,不痛苦是假的,听到别人说是一回事,亲眼撞见又是另一回事。那之后星星的眼神总躲着她,对她更体贴,更照顾无微不至,她背负双从压力,公司人员调动因经验不足面临裁员的危险,生母想将她认领回去,带去远方的家不回来的那种。
那是她24岁生涯最难熬的日子,每天工作到夜晚两三点才回家,是个铁人也熬不住。
端镜霞看着心疼又自责,工作上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苦苦等星星每天平平安安的回来,有一两天彻底没回来,端镜霞坐不住了差点报警,去公司询问她的同事,和她生母找遍半个南枝才在渡口港找到了她,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