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你说得那般娇柔!”叶景策一拍桌子,方要大声反驳,便见生龙和活虎错愕地僵住,怀疑地看着他,叶景策这气焰立刻就下来了,咳了一声故作镇定道,“你们俩看什么看!我……我就是觉得她和我想得不大一样,她坚强聪慧又独立,哦,对了,不过她有点过于善良了,我之前就看出裴生不对劲儿了,虽然他的不对劲和我想的不对劲有点差别吧,但他确实有猫腻!”
&esp;&esp;叶景策一鼓作气地说完,觉得自己耳根有点烫,连忙故作姿态地用手撑住脸,一幅闲适的表情看向对面二人。
&esp;&esp;“怎么?你们俩有什么想说的?”
&esp;&esp;生龙:……
&esp;&esp;活虎:……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正在脑中产生。
&esp;&esp;屋内静默片刻,生龙突然一拍掌,茅塞顿开道:“不愧是我聪明善良的少爷!这一来看人精准,二来哪怕要和对方退婚都能看到对方的优点!少爷,属下佩服!”
&esp;&esp;叶景策:“……这个退婚吧,其实……”
&esp;&esp;“少爷放心,不必担忧,此事一定能万无一失,马到功成!”生龙坚定信任地看着叶景策,“我家少爷绝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婚肯定成不了!”
&esp;&esp;“……”叶景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狼毫,挤出个咬牙切齿的笑,“生龙,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打仗时候伤过脑子,现在还没治好呢!”
&esp;&esp;“是吗?伤过吗?我都不记得了,”生龙疑惑地挠挠头,羞涩一笑,“真是有劳少爷记挂了,明日我便去找郎中看看。”
&esp;&esp;叶景策皮笑肉不笑道:“别明日了,你这脑子病得不轻,现在就去看吧。”
&esp;&esp;说罢,挥了挥手,将二人赶出房门。
&esp;&esp;门外,生龙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活虎,捅了他一手臂道:“发什么呆,赶紧陪我去医馆看看,少爷担心我呢!”
&esp;&esp;“不是,大哥你先别说话,我想事呢。”活虎困惑地眨了眨眼,眼神飘忽。
&esp;&esp;生龙:“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esp;&esp;想……嗯……
&esp;&esp;活虎望着天呆愣片刻,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许久,眉头松开,对生龙坦然一笑:“被你一手臂捅忘了。”
&esp;&esp;“……有病!”生龙骂了一句,扯着活虎道,“赶紧的,陪我去医馆看看,别让少爷担心!”
&esp;&esp;屋内,趁着难得的清净,叶景策总算写完了信,把信纸吹干,规规矩矩的叠好放入信封。
&esp;&esp;若是时间算得没错,他爹娘和妹妹一周之内便能进京,届时这信便由活虎交给叶景禾,他和沈银粟同部分难民乘马车出行,速度定是缓慢,而叶景禾虽是几日后出行,但可以骑马相追,如此想来,他们到达淮州的时日应当不会相差太多。
&esp;&esp;但愿……别出什么意外。
&esp;&esp;第19章 好大一个土豪
&esp;&esp;浓云翻滚,暴雪纷飞,淮州城门处熙熙攘攘,叫骂声不绝于耳。
&esp;&esp;眼见着积雪已经没了马蹄,车夫啐了一口,摸了摸冻得战栗的手臂,抬头向前一望,见城门口的队伍一动不动,不禁怒骂:“也不知道前面的人都干什么呢,动作比王八都慢。”
&esp;&esp;后面车夫的叫骂声不断传来,吵醒了在车内小憩的沈银粟,微微睁开眼,挑开马车的窗帘,寒风席卷着雪粒霎时扑面而来,叫人瞬间清醒。
&esp;&esp;“这外面叫嚷什么呢?”
&esp;&esp;裴生小声道:“回郡主的话,后面的马车都在嫌弃前面的马车不走。”
&esp;&esp;沈银粟道:“这车队僵持多久了?”
&esp;&esp;裴生身旁的徐老道:“回郡主,已有一炷香了。”
&esp;&esp;徐老的声音沙哑,相较于当日在千佛庙的初见,如今疲倦更甚,毕竟日夜兼程了大半个月,他这一副年迈的身子,实在是吃不消。
&esp;&esp;当日在千佛庙遇见的几人,便只有他和裴生以及那暴脾气的李四郎同沈银粟前来,一来是这走了太多人怕引起京都官员的怀疑,二来是他们流窜到京都的人不算少,若要全带回来怕是得几马车,浩浩荡荡的,只怕耽误时间,故而轻装简行,便于快去快回。
&esp;&esp;“郡主醒了?”
&esp;&esp;外头传来叶景策的低声询问,沈银粟撩了帘子探出头去,见少年一身蓑衣,斗笠落了层层积雪,回首看她时斗笠轻颤,落下几粒清雪于她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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