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让他死了,就是让他享福去了,”闻夕言道,“上过战场的人怕死吗?他可从来都不怂,只是现在让他活着,才是活受罪。”
&esp;&esp;步睿诚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esp;&esp;“你怎么来了?不去看我徒弟就职典礼吗?”闻夕言转过头看向他。
&esp;&esp;“我想送他最后一程。”步睿诚道。
&esp;&esp;家乡闹洪灾的那年,乡长坐着铁皮火车千里迢迢找到了他,求他想想办法,他是牛毛坞村几百年才出的这么一个大将军。
&esp;&esp;步睿诚第一次开口,求凯文逊拨一些款项去救助。
&esp;&esp;他要300万资金采购生活物资,凯文逊让康珠拨给了他1300万,笑说“老步开口求人一次可不容易”。
&esp;&esp;尽管,步睿诚用了还不到300万,其余都给封存上交了,但这殿下的慷慨,他一直记得。
&esp;&esp;“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他还挺忠诚,”闻夕言道,“对你们的好,不也是明摆的利用吗?何况你是他部下军功最大的人,他这纯粹是收买人心。”
&esp;&esp;老步轻声笑了笑:“我知道他罪无可赦,但是……他在钱上不为难人。真急着用钱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去换钱了,何况被他收买。”
&esp;&esp;闻夕言点了点头。就是因为他没缺过钱,所以才不懂步睿诚、龙俊杰、荆露甚至康珠等人,对凯文逊的感激。
&esp;&esp;“你一会儿不会开枪杀了他吧?了却他的心愿。”
&esp;&esp;步睿诚摇了摇头:“不会,我知道他该受罚。”
&esp;&esp;两人正说着,前方尾随的军车忽然改道,从左右两边迅速转弯,加速离开,同时紧跟着的检察院的车也抛了锚,停在了路边!
&esp;&esp;军绿色的羁押车左右乱窜,疯狂摆头,闻夕言大叫一声:“不好!”
&esp;&esp;凯文逊已经一拳打碎了车窗玻璃,打昏了左右两边的公职人员,挣脱了一只手铐,使劲勒着前面开车的人,并从后面跳到了前方驾驶位!
&esp;&esp;“我靠,他力气还挺大!”闻夕言眼瞅着凯文逊像疯了似的成功抢夺了方向盘。
&esp;&esp;“他那把剑有五六十斤,平时就在手里拿着玩,当然有劲儿!”步睿诚狠踩离合器,加大马力追上去,“连oga他都喜欢胖的!”
&esp;&esp;“准备……!”闻夕言道,“投掷!”
&esp;&esp;两根长长的铁钩子从他们的车前顶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而去!
&esp;&esp;凯文逊在国道上急速飙车,眼见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树木、花草、栏杆,包括新总统方倾的上任公告牌,全都一扫而过,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逐渐加速,继续向前跑着,甚至因为快乐而心情舒畅极了,他要找到一根最粗最壮的电线杆子,一头撞上去。
&esp;&esp;忽然,整个车头猛地往上腾空,凯文逊变换手动档,堪堪平稳住了车身,却发现他所驾驶的羁押车四轮腾空一般,不听使唤了!
&esp;&esp;他猛地回过头去,却见一辆大车犹如钓鱼似的以两根长长的铁钩子,完全吊起了他的车!
&esp;&esp;“……你妈的,闻夕言!”凯文逊怒吼道,“你有完没完?!”
&esp;&esp;“你老老实实去坐牢吧殿下!”
&esp;&esp;“我死不死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就不想我跟王俊团聚!”
&esp;&esp;“是,我不想!”闻夕言道,“你是个垃圾!”
&esp;&esp;凯文逊见车已经不好使了,一脚用力踹开了车门,不顾高度,摔落到了地上。
&esp;&esp;“殿下!”步睿诚下了车。
&esp;&esp;十字路口处,空无一人,凯文逊身穿一套蓝色条纹医院病号服,像个疯子似的不管不顾地往前猛跑。
&esp;&esp;他的头发很长,发尾延伸至颈部,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瘦削的下巴尖尖的,脸如纸一样苍白,光着一双脚,拖鞋早已经跑掉了。
&esp;&esp;“我拒捕了,我逃跑了!”
&esp;&esp;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疯狂喊道:“步睿诚,快杀了我!”
&esp;&esp;“殿下!”步睿诚心有不忍,手按向腰间。
&esp;&esp;斜刺里却忽然拐出了一辆黑色的剑齿虎军车来,速度很快,凯文逊立刻像碰瓷似的往车的方向跑,车却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esp;&esp;前后车窗放下,是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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