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在明摆着的大是大非面前,便是有着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成为祸乱科举的理由。
&esp;&esp;此后,徐京何的审讯,再没有受到了任何人的干扰。
&esp;&esp;几日的时间内,那遭人收买,要用手里的科举试题构陷他的考生吴安顺,终究是招架不住,开口招供了数人。
&esp;&esp;其中之最,当属如今的翰林大学士柴平。
&esp;&esp;朝堂上人人皆知,柴平乃是魏昌宏的学生,也是魏家一派中,最为重要的几个掌权者之一。
&esp;&esp;他这些年进入了翰林院以后,步步高升。
&esp;&esp;踩着许多人的脊骨,逐步掌握了大半个翰林院的大权,也是目前翰林院最主要的掌事人。
&esp;&esp;吴安顺招供出来的另外几个官员,俱都是这几年内才被魏家安插进了翰林院中的,唯有这柴平,身居高位,尤得器重。
&esp;&esp;此人的名字出现在了名单上那天,整个朝上都炸开了锅。
&esp;&esp;魏昌宏一派的官员疯狂上书,要求刑部参与审核此案。
&esp;&esp;他们认为,此番结果,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制造证据构陷柴平。
&esp;&esp;柴平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
&esp;&esp;可这番话刚刚说完,徐京何便又呈上了一项证据。
&esp;&esp;是这么多年以来,柴平利用职权,收受贿赂,为考生大开后门,甚至还曾替人改换户籍,冒名顶替他人身份,以此来获取功名。
&esp;&esp;前边一项暂且不说,后一项上,直接牵连到了六部之一的户部。
&esp;&esp;如今的户部尚书,亦是魏家派系之人。
&esp;&esp;拔出萝卜带出泥,眼见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esp;&esp;那在朝上口口声声说着柴平无罪的人,当日便全部没了声音。
&esp;&esp;可即便如此,太后仍旧在朝上告诫徐京何,说此事牵涉重大,让他务必仔细、明确地审核清楚了,再做处置。
&esp;&esp;朝上纷争中,徐京何已经获得了这件事情的全权处理权,可职权在手,还是受到了顶上人的提点。
&esp;&esp;这般情况下,人人都料定,徐京何暂且无法将那柴平如何。
&esp;&esp;不光是普通官员,就连那魏昌宏都这般觉得。
&esp;&esp;是以,这日下了早朝以后,魏昌宏心绪不佳,冷沉着面孔进了那书房后,便一直都没有出来。
&esp;&esp;魏家的门客汇聚在了一起,商讨对策。
&esp;&esp;大部分人对此番事情,都不报太多希望。
&esp;&esp;到底还是因为徐京何不断挖掘之下,波及的人越来越多。
&esp;&esp;对于官员而言,站队重要,可保住自身官位,更加重要。
&esp;&esp;魏昌宏面对满室的沉寂,讥笑不已,正欲开口时,却见外边的人惊慌失措地进了这议事厅。
&esp;&esp;他当下心中一沉,问道:“出了何事?”
&esp;&esp;那来报信的小厮,当下两腿一软,倏地就跪下了。
&esp;&esp;他冒着大雨从外边走进来,浑身都已经被淋湿,跪在了这厅中,整个人瑟瑟发抖,伏地颤抖着嗓音道:
&esp;&esp;“方才大理寺传来了消息,说徐司业在午间骤然提审了柴大人。”
&esp;&esp;“多出来的证据,让柴大人当堂无法辩驳,情急之下……承认了本次科举泄题之事。”
&esp;&esp;此言一出,整个议事厅内一片死寂。
&esp;&esp;底下的官员俱是面面相觑。
&esp;&esp;另有人直接变了脸色,此事如若柴平抵死不认,还有些回旋的余地,他一旦昏了头认罪,那……
&esp;&esp;就是必死无疑。
&esp;&esp;魏昌宏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踹向了那小厮:“不中用的东西!”
&esp;&esp;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esp;&esp;魏昌宏冷声道:“让人准备车马,去大理寺。”
&esp;&esp;然而这句话才说出了口,就听那蜷缩着的小厮,声音极小地道:“……徐司业说,柴大人刻意泄露科举试题,是为死罪。”
&esp;&esp;“命人将柴平拖至大理寺门外,当着满京城的学子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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