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蓁淡淡一笑，要她专心吃饭。
&esp;&esp;聚餐到一半，南蓁离席到外面透气。
&esp;&esp;街边霓虹闪烁，难得晴朗的夜空还能看到几颗星星。
&esp;&esp;她在树下点了根烟。
&esp;&esp;最近抽的少了些，细究时间，大概是陈厌病了之后。他粘人，又总是撒娇，她的心和身体都被他填满，倒分不出神去想烟。
&esp;&esp;今天瘾来了，抽了一支还不够，又点了支。
&esp;&esp;林莫的声音从身后过来，“少抽点吧。”
&esp;&esp;南蓁微怔，回头，“你怎么出来了？”
&esp;&esp;林莫走到她身边，眉眼含着点温温的笑，和她并立，“看看你怎么还不回去。”
&esp;&esp;同林莫一样，南蓁也很少在他面前抽烟。总觉得他这么温厚的人，烟气是种污染，何况他自己也不抽，她更不好意思。
&esp;&esp;换了只手拿烟，南蓁不着痕迹地向旁边推开一步，“抽完。”
&esp;&esp;“那我陪你。”林莫说。
&esp;&esp;两个人在树下站着，一时无言。
&esp;&esp;林莫家世良好，背景干净，为人正直，他活得非常标准。世俗对一个好人的标准。每次面对他，南蓁多少会被引出一些虚伪的表象，仿佛也在扮演一个符合标准的人。冷清与温和是她能演出的全部。去掉这些，她连标准的门槛都够不上。
&esp;&esp;他也是吧。
&esp;&esp;因为她这样的想法，他也在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不敢让完美的面具掉下来，所以他连烟都不在她面前抽。
&esp;&esp;两个人在对方面前，其实都不太自在。
&esp;&esp;烟抽到一半，南蓁在垃圾箱上摁灭了烟头，丢了。
&esp;&esp;“回去吧。”她转身朝店内走去。
&esp;&esp;林莫叫住她，“南蓁。”
&esp;&esp;她停下来，回头，“嗯？”
&esp;&esp;“你考虑好了吗。”他问。
&esp;&esp;距离上次在她家里向她求婚，已经过去十天了。十天，她应该考虑出答案了。
&esp;&esp;他下意识知道她会说什么，但没有听她亲口说出来，他总是有那么点不甘心。
&esp;&esp;与其让这种不甘一直煎熬，还不如痛快地做个了结。
&esp;&esp;但话一出口，他又瞬间后悔了。
&esp;&esp;面前的南蓁，素白的脸与五官在夜色里变得深邃，她淡淡看他的眼光不算冷，但也绝不是暖。
&esp;&esp;心口当即像灌了桶冰块进去，他不想听她说出伤人的答案。
&esp;&esp;“算了，你要是没想好……”
&esp;&esp;“林莫。”南蓁打断他，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esp;&esp;她声音很柔，也带着软，只是始终不像叫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宠。
&esp;&esp;南蓁看着他，也有不忍，但她没有犹豫，“你很好，是我不好。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esp;&esp;有些话，早该说清楚。
&esp;&esp;拖得太久对谁都不好。
&esp;&esp;林莫眉眼微微蹙起，眼里仍然深情，“没有人比你更好。”
&esp;&esp;南蓁摇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对不起。”
&esp;&esp;她很温柔，也很决绝。
&esp;&esp;她的拒绝没有余地。连眼神也不想安慰。
&esp;&esp;仿佛即刻就要划清界限，她已经不想再同他做没有意义的纠缠。
&esp;&esp;林莫呼吸有瞬间的不畅，很快又复原，他重新扯起嘴角，笑得很苦，“其实我才那个不对的人，对吧。”
&esp;&esp;南蓁不想伤害他，他实在很温柔，有时也让她觉得松和，只是感觉不对，她没办法做自欺欺人的事。
&esp;&esp;她沉默着，鸽子般的眼眸望着他，带着歉疚和一丝怜悯。
&esp;&esp;对他，她只有怜悯，没有爱。
&esp;&esp;林莫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只是想不明白，“陈厌，为什么是他？”
&esp;&esp;他过去幼稚、心机深、还有那么点偏执。现在虽然已经长成大人模样，可内里其实根本没变。为了引起南蓁的注意，他总是要闹出点动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