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罢，飞快地接上下一句。
&esp;&esp;像是生怕夏理拒绝，颇为急切地补充道：“我不用你再喜欢我一次的。讨厌我，不爱我都没关系。”
&esp;&esp;这些话太稚气，听得夏理无奈换上了愈发温和的语调。
&esp;&esp;他轻声絮语，嗓音清润得像是初春泠泠的泉声，温柔而坚定地回绝，再不留下半分余地。
&esp;&esp;“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爱你，可是在你身边太痛苦了。”
&esp;&esp;“我总是想到以前。”
&esp;&esp;夏理停下来，睫毛跟着半垂的眼帘一瞬轻颤，随夜灯幽弱的光亮，在眼尾拖出两道蝶羽似的盈动的影子。
&esp;&esp;“我只是从过去离开了，并不是失忆了。”
&esp;&esp;“看见你就会难过。”
&esp;&esp;“真的，徐知竞。”
&esp;&esp;夏理的眼眶更湿了，悄然划出一道泪痕。
&esp;&esp;他好认真地看向徐知竞，那滴眼泪就悬在精巧柔和的下巴上，摇摇欲坠地折出光亮，恍惚还以为是用以点缀的宝石。
&esp;&esp;“我见到你就会很难过。”
&esp;&esp;漂亮的，宝石般的泪珠在这句话的末尾悄然落下。
&esp;&esp;无声地掉在柔软的绒毯上，晕开一小片即刻便会消失的水渍，却叫徐知竞的心被敲碎似的泛起剧痛。
&esp;&esp;他好像明白这就是道别。
&esp;&esp;说不出再见，更没有祝福。
&esp;&esp;徐知竞与夏理的爱情廉价，结局亦烂尾，像是地摊上的三流小说，编排突兀，戛然而止。
&esp;&esp;他看着夏理退回到月色之间，溶溶月光铺天盖地倾泻。
&esp;&esp;对方郁丽的面容覆上一层薄纱，就连留下的回忆都模糊不明。
&esp;&esp;往后徐知竞再回想，他始终分不清这夜究竟是现实，还是过于真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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