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房间里的桌椅都已经恢复了原样。
&esp;&esp;沈嘉禾进去时,大夫正好给谢莘看完在收拾药箱。
&esp;&esp;谢莘躺在床上,青梧在给他擦伤的手臂上药。
&esp;&esp;“如何?”沈嘉禾问。
&esp;&esp;大夫叹息道:“这位公子本就风寒未愈,眼下又伤了肋骨,我给开了方子,万不能有咳嗽,不然会很难熬。”
&esp;&esp;严冬那一脚踹得这么狠?
&esp;&esp;沈嘉禾忙问:“这么说又得修养一段时日了?”
&esp;&esp;大夫点头:“要的,得小心养着,切勿走动劳累。”
&esp;&esp;沈嘉禾点点头:“我必定让他在客栈好生歇着,有劳大夫。”
&esp;&esp;大夫告辞离去。
&esp;&esp;徐成安不觉摸了摸下巴,是他的错觉吗?将军听说谢御史伤了肋骨需要继续修养莫说一点心疼都没有,似乎还挺高兴。
&esp;&esp;楼下那位只是被吓得腿软,将军冲下楼时脸色难看得仿佛祝云意让人捅了几十刀。
&esp;&esp;哎呀,这么一想,谢御史着实有点可怜,明明他才是差点和郡主成亲的人啊。
&esp;&esp;沈嘉禾完全没在意徐成安的脸色,她快步行至床边:“方才发生何事?”
&esp;&esp;谢莘疼得脸色惨白,他先是看了看青梧,又看了看徐成安。
&esp;&esp;沈嘉禾干脆坐了下来:“他们都是自己人,无需避讳。”
&esp;&esp;谢莘咬着牙:“将军方才该让我杀他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为了豫北军!只要陆首辅一死,来日将军收复失地,功劳自是将军的。”
&esp;&esp;青梧吓一跳:“谢御史大义啊!”她扭头,“将军,现下再去杀还来得及吗?”
&esp;&esp;徐成安嗤笑:“我看谢御史眼下连下床都困难,怕是有点难。”
&esp;&esp;青梧转身踢他一脚:“那你去把人骗上来杀啊!”
&esp;&esp;徐成安似笑非笑看着自家将军:“那我可不敢。”
&esp;&esp;青梧简直不敢相信,捶他一拳:“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徐成安?”
&esp;&esp;沈嘉禾没空理会那两人,目光落在谢莘脸上:“你杀了监军,就不怕陛下杀你?”
&esp;&esp;谢莘道:“陆首辅一死,陛下无人可用,只要我假意替他打探消息留在豫北,陛下不会杀我的。”
&esp;&esp;“谢御史好算计。”沈嘉禾遗憾道,“可惜错过好时机了,眼下便是我去请,想必陆大人也不会再上来了。”
&esp;&esp;谢莘满脸绝望,是,他错失良机了。
&esp;&esp;差一点!
&esp;&esp;就差一点啊!
&esp;&esp;“将军就打算这么把功劳拱手相让?”他忍不住问。
&esp;&esp;沈嘉禾无奈耸肩:“谢御史还有更好的办法?”
&esp;&esp;谢莘噎住。
&esp;&esp;沈嘉禾起身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右这场仗还没打。”
&esp;&esp;谢莘见她要走,忙撑坐起来:“我随将军去营地吧,我从小熟读兵书,若真打起来,或许我可以帮忙的!”
&esp;&esp;沈嘉禾转身轻按住他:“谢御史这伤是为我受的,我怎么能让你带伤上阵?还是好生在此修养,否则我心难安。青梧,你好好伺候谢御史,不得有半点怠慢。”
&esp;&esp;青梧“啊”了声:“我不回营地,那将军若有什么不便……”
&esp;&esp;沈嘉禾蹙眉:“什么不便?”
&esp;&esp;“就是……”青梧纠结一番,“万一将军有个受伤什么,没有我,谁给将军上药。”
&esp;&esp;“哦,你说这个。”沈嘉禾摸着剑首的随型碧玉,唇角含笑,“有人的。”
&esp;&esp;青梧:“……谁啊?徐成安?!”
&esp;&esp;徐成安一阵惊悚:“怎么可能是我?”
&esp;&esp;青梧盯住沈嘉禾:“那是谁?你背着我在外头有别的通房了?”
&esp;&esp;徐成安:“……”你一个姑娘家是怎么做到把通房说得这么面不改色的?
&esp;&esp;谢莘:“……”说什么沈将军对夫人情深义重,还不是在外头养着通房?
&esp;&esp;沈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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