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王的封国位置很不好,在先秦的齐国那一块。他周围一圈恰有八王之乱的其他三个参与者,河间王、赵王和东海王,正好把他包围了。
&esp;&esp;一旦齐王这件事爆出,三家肯定会立刻举兵讨伐他。就像袁术称帝后诸侯群起而攻之,瓜分他这块肥肉一样。
&esp;&esp;届时京都也在内乱,管不了边郡。三家就可以趁朝廷无暇出手多给自己捞点好处,打一个时间差。
&esp;&esp;等朝廷内乱结束的时候,齐地的争端也平息了。木已成舟,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
&esp;&esp;而这件事,必然不会和朝廷有关。
&esp;&esp;毕竟皇帝自身难保,还陷在汝南王和楚王的夹缝中,怎么可能是他们策划的呢?
&esp;&esp;秦政写下最后一个字:
&esp;&esp;“待三王剿灭叛贼,正可招其中功劳最大的入京嘉奖。”
&esp;&esp;至于谁功劳最大?
&esp;&esp;当然是“第一个发现齐王意图谋反”的赵王了。
&esp;&esp;如此,朝中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关中兵权交给赵王,其他人也不好有异议。而赵王远离了封国赵地,孤立无援,也就很容易被收拾掉了。
&esp;&esp;扶苏帮阿父整理桌案:
&esp;&esp;“等赵王犯错,再‘审问’他,然后爆出齐王谋反乃是赵王暗中陷害。帮着赵王一起趁着朝廷还没反应就把齐王干掉的另外两王,便也有合谋的嫌疑了,可以一并招入洛阳问询。”
&esp;&esp;来了洛阳,就别想回去了。
&esp;&esp;倒不一定非要立刻就处决掉他们,可以借口事情需要调查,拖着不让走。等北境部署完成,再将他们处死。
&esp;&esp;到时候即便他们封地里的人闹事,也不用担心会引来异族大举侵犯。
&esp;&esp;父子俩准备等过两年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对外塑造晋朝国力衰微的假象,吸引外族主动进犯,而不是现在。
&esp;&esp;好在后头几年天灾不断,随便哪个时候伪装都有合适的条件。
&esp;&esp;秦政淡淡地说:
&esp;&esp;“朝中先是剿灭了几个藩王,又接连遇到灾祸。不断消耗国库兵力,自然便会渐渐衰微下去。”
&esp;&esp;扶苏深以为然。
&esp;&esp;晋朝目前是不能靠丝绸之路赚钱的,毕竟外头乱得很,商人很难出得去。
&esp;&esp;所以要在内部搞休养生息和盘活经济,赚钱又不是只能靠对外通商。解决掉汝南王,扶苏就可以开始干活,私下里折腾。
&esp;&esp;只要不打着朝廷旗号,就能骗过外族。
&esp;&esp;说不定还能骗过藩王们。
&esp;&esp;扶苏把收拾好的东西放下,正要和阿父一起去用膳。外头出现了一些响动,有人匆匆走进来。
&esp;&esp;扶苏看了一眼,是不认识的人。
&esp;&esp;秦政认识,问他出了什么事。
&esp;&esp;那人急急忙忙地回答:
&esp;&esp;“关中果然出现了大旱的迹象!先生真是神机妙算!”
&esp;&esp;本来这段时间天气炎热,京中也没太在意。夏天嘛,热一点正常,虽然今年格外热一些,却也没有太过夸张。
&esp;&esp;但前不久秦政让他派人去雍州探查降水的情况,一查才发现雍州已经许久不曾降雨了。而汝南王光顾着排除异己、结党营私,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并没有提前做赈灾的准备。
&esp;&esp;夏日本来能吃的东西就不算多,偏又是庶民存粮最少的时候。有些人家已经吃光了存粮,需要靠去山林里采食充饥了,但一场干旱下来,能吃的东西大大减少。
&esp;&esp;报信者脸色难看:
&esp;&esp;“先生,如今该如何是好?”
&esp;&esp;眼看着再这么下去,别说夏天饿死人了,今年的庄稼也要遭殃。秋天收不上来粮食的话,一直到明年秋收都会陆续有人吃不上饭饿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esp;&esp;秦政冷静地指挥:
&esp;&esp;“不急,赈灾之事我早有安排。”
&esp;&esp;元康元年,雍州大旱,关中饥,斗米万钱。
&esp;&esp;京中所处的直隶富庶,赈灾还是能拿出粮食的。只不过有汝南王挡着,有些束手束脚罢了。
&esp;&esp;秦政看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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