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后,依旧挨个翻看手边的一份份过时的旧请帖。翻完又数了数数量,七张。
&esp;&esp;他把七张请帖依旧堆成一摞,放置在案头,拿镇纸压住,起身道:“去前院走走。”
&esp;&esp;谢明裳从屏风后走出,两人并肩往前院方向慢腾腾地走。
&esp;&esp;今日是萧挽风告病的第五天,宫里派来探视的使者还在前院晾着,谢明裳留意到他今日走路的速度,比平日慢了三成。
&esp;&esp;各处亭台廊子拆得精光倒也有个好处,四下里敞阔,藏不住人。
&esp;&esp;沿着新修的马场直道往前院会客堂方向走,头顶阳光亮堂堂的,透过头顶绿荫映照地面,一眼能看清周围百来丈的动静。
&esp;&esp;说话无需顾忌。
&esp;&esp;十丈之内除了他们两个,只有兰夏、鹿鸣两个远远跟着。谢明裳的视线下斜,瞥向身侧男人衣袍下的长腿。
&esp;&esp;“小腿旧疾是怎么回事?多严重?”
&esp;&esp;“你旁边只有我,能不能说?”
&esp;&esp;她敢当面问,心里自然有胆气,笃定他八分会和她说。
&esp;&esp;一个敢问,一个也敢答。
&esp;&esp;“左腿旧疾。”萧挽风撩起左边衣摆,“当年头次出关,年少气盛,并不觉得雪山可畏,秋冬季节强行翻山越岭,冻伤。”
&esp;&esp;谢明裳大感兴趣,迭声追问:“后面呢后面呢?如何从雪山里出来的?”
&esp;&esp;后面没了。
&esp;&esp;萧挽风只简短和她道一句“冻伤”,之后便闭嘴如蚌壳。
&esp;&esp;谢明裳再追问时,他只沉默地盯她一眼。
&esp;&esp;那道眼神幽亮而奇异,落在她身上,仿佛雪地里聚拢的阳光,片刻就能滋滋灼烧出个洞来。
&esp;&esp;谢明裳被这道奇异的眼神盯得不大自在:“不想说就不说,盯我干嘛。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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