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看好像就没什么区别。」我回视他,紧揣手,「我总要面对现实的。」
温予硕沉着的眼凝望我,好一阵子才低沉沉嗯一声,「手机横着看。」
我按下拨放键,已经横摆的他的手机也拿在了我手上,只是我抓住了他的手,像握住一种力量。然后影片的声音出现了。
「大家好啊,我们又见面了。」这是吴净玉不同于今晚的另外一种活泼声调。
「我现在在哪里?是一家夜店囉。」她介绍着四周,又谈论到与其他家的比较那些,「我为什么特意在这种时候打开直播?你们想知道?那我给你们看别的。」
镜头移动着,从拥挤的人潮到一处昏黄的角落,接着锁定在一道身影上。
我登时睁大眼,听吴净玉说话:「这个人来这种地方不是搞笑嘛?一看就不是会来这种吵闹的地方的人,那为什么还来?肯定是装逼,比如跟认识的人说:『我是这里的常客,我可是玩得超嗨的,大家还不给她拍拍手。就是虚荣。』」
「话说,我真的超讨厌这种人,就譬如那种上学的时候,总会拿那张好看的脸去装纯良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你们不觉得噁心吗?」她说完,镜头还是动也不动,对准着椅子上将自己缩起来尽可能不与旁人碰触的身影。
「我们来数数看,她能维持这种姿势多久。」
吴净玉取乐地笑着,镜头也一直停在那身影上。
好半晌,吴净玉发出笑声,「玩木头人玩得很到位。不过,这是蛋?臭鸡蛋?」
「那干嘛跟别人装逼?躲在家多好,出来伤别人的眼睛干嘛……对对对,伤我的眼睛行吗?大家别人身攻击啊。」跟直播上的朋友互动着,吴净玉乐此不疲。「要不然就是自我挑战?我们来打赌,我拿手机靠过去,她会不会吓到掉头跑。」
镜头动了,但才刚挪前,另外一个身影入了镜,盖在角落上那道身影。
「等等啊,等那人走。」她说,隔了两分鐘,「话这么多!不等了,没意思。」
影片走到最后,画面静止,连个下播通知和道别声都没有,随性又恣意。
车子里没有任何话语声了。
「哪里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嗯?」温予硕反过来包住我的手,把我现在才发觉变得冰冷的手捂热了。
沉默很久,我说:「我从没想过吴净玉是这样的人……」说到这里,我倏然想起在大学谢师宴上她好像对我说了类似的话,我就不愿意说了。「今天她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有些不明白了。」
吴净玉赴今夜这约的用意、带我去夜店的理由、开直播秀的起因等等……
「那大学那时……」我不想因为今晚的事就返回去怀疑大学她与我的时光。
温予硕或许是让我静静,片刻才开口:「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那一件事。」
我抬头看他询问他。
「在你谢师宴的影片里,这位吴净玉是个灵魂人物,第一个说话,别人只是附和。以我之见,郑尚近也没比得上。这场『声讨』,有八成的可能性是她促成。」
「什么?」我握紧手,太不可置信。
「喂、喂!你们当街掳人啊!」车外突然传来急叫,我和温予硕都看过去。没想到见了这样的一幕,郑尚近被左右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西装的男人架住了,两条腿拼命晃也踩不到地,「我去报警抓你们啊!」
我记得不久前郑尚近还在夜店里四脚朝天气得跳脚。
「我朋友的人,无事。」温予硕的大拇指抚我手背。「他们一直跟着郑尚近。」
然后我好像明瞭我的男朋友为什么能那么快找到我,还在危及时救下了我。
「干啥?干啥?」郑尚近破口大叫:「你们谁啊?我为啥要去见你们那谁?」
我看出黑西装男子只是拑制人并没伤人,也就跟着温予硕一起平静了。
可我还是迟疑了一下:「郑尚近会怎么样吗?」
「不会。」温予硕篤定,「何董是利用完把人卖了,接收的那方却没那意思。」
郑尚近雷打不动继续又叫又骂,这边说人不懂礼貌,那边说我还没人权啦,又说抓他的这些人有毛病,气得不行,这时候有一位黑西装男子上前来把手机放到郑尚近耳边,郑尚近一股气憋着拒不肯接听,但又扭不开。
结束通话,只听郑尚近吼了一声:「居然还敢回来!」
「何董又是怎么了?」我问。
「郑尚近从头到尾在何董眼里就是小金山那一类,郑尚近跟我那朋友是旧识。」温予硕手指头似是下意识轻弹方向盘,「有纠葛,错纵复杂?私事我不好多问。」
「温先生。」一名西装男子恭敬的喊声冒出来,我看向温予硕那边车窗,从打开的窗接来一个牛皮纸袋。我随即想起来在西餐厅外,似乎也有这样的一幕。
「予硕,你在调查……」什么事情吗?我原想问,又怕他烦就闭了嘴。
「我们回家。累了?」他说,而我在他最后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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