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昭华虽然拿剑指着皇宫的方向,但她现在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她握着剑柄的手都开始微微发颤,她的心越来越急躁。而且她的视线一直死死盯着朱红的宫门,她好似在期盼着那如囚笼一般的染了无数人鲜血的大门快点打开。
而就在她踱步之际,面前发出了一声古老的嘎吱的闷声,随后宫门随之大开。底下的人跪成一片:参见王爷。
宣凤岐披着墨色的狐皮大氅,他的身后跟着两排点着宫灯的宫人,火光一下就将朱雀门前照得通亮。他因为接连深夜晚睡,眼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可是那乌青在他那张脸上也只是为他加深一下抹在他艳丽的黛色罢了。
谢昭华见宣凤岐出现在他面前后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宣凤岐竟然亲自出来。
宣凤岐对着那些人道:你们先起来到一旁侯着吧。
随侍的宫人听到宣凤岐这样说后有些担心地朝着谢昭华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王爷
宣凤岐继续道:无碍,皇宫脚下不会发生什么,你们都先退下。
是,奴婢们告退。
说完,禁军与宫人分成两队退了十几米的距离。而此刻谢昭华也将自己带来的人遣到一旁等她,此刻火光通亮的朱雀门前只站着他们二人。
宣凤岐看到神色有异的谢昭华后率先开口:长公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谢昭华听到这话后冷笑一声:以前本宫也是在这皇宫里长大的,没想到有一天也得要拿出这把剑来才能人人把宫门打开。
宣凤岐与谢云程一起商量着把令牌重铸了,所以她虽然是不能用父皇给她的金令肆无忌惮的穿行在皇宫之中了。谢昭华将那把锋利的剑利落地收进了剑鞘中,她抬眼看向宣凤岐仍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你赢了又怎样,不过也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没有表现出多生气,他反而不紧不慢道:本王是听到长公主拿着尚方宝剑来压本王,本王才深夜更衣匆忙前来面见长公主的。长公主既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来,想必不仅是来嘲讽本王的吧?
谢昭华抿紧了双唇,她似乎真的有难以开口的话堵在喉间。宣凤岐见状朝她冷笑道:若长公主没有事的话,本王也不奉陪了,毕竟本王因为瘟疫还有很多医书未翻
他话未说完,谢昭华就像看到什么希望似的看向他:医书?那你翻到什么没有,治疗瘟疫的那方子写出来了吗,若是有的话赶紧给我一份!
此刻她连仪态都顾不得就急忙走到宣凤岐身边,若不是宣凤岐了解她,在旁人看来谢昭华此番上前真的想杀了他似的。宣凤岐早就交代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所以禁军虽然已经提剑紧张地看着他的方向却并未做出举动。
宣凤岐听到谢昭华这样讲后微蹙起眉:长公主忽然向本王讨要药方做什么?难道长公主府上有人感染了瘟疫?
谢昭华听到这话后一下慌了神,她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就是在出卖她,她竭尽全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立刻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自然不是,若是我府上有人染上瘟疫,你以为我还能深夜来这里与你闲话?
宣凤岐有些狐疑地看向谢昭华,而谢昭华却神情自若地接着说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既然我已经输了,那我自然是没有必要留在玄都之中了,更何况你与我那好侄儿也不是想尽快让我们一家回晋州吗?我是想要是出城,城外也有感染瘟疫的人该如何,这晋州一路,路途遥远,难保不会遇到什么,所以我临行前想先向你要一张治疗瘟疫的药方,以备不时之需。
谢昭华虽然说的有理有据,但宣凤岐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或许是谢昭华此刻表现的太急切了,她连忙收回了视线:怎么,难道你与侄儿就那么想要我们一家命?就连张药方都不肯给?
宣凤岐听到她这番后摇头叹气:长公主是近日来在府上养病不知外面的形势吧。这次的瘟疫与之前史书记载的瘟疫有些不同,现在治疗瘟疫的只有太医院的旧方,旧方只能治疗轻症患者,而且不一定会痊愈,至于有效的药方太医院正倾尽全力翻看医书研制,本王也已为此事几日不眠。而且现在玄都城外还未发现瘟疫感染者,也就是说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玄都,再怎么样也要等到药方制成后你再走。
谢昭华才不关心那些,她只听到了还有太医院治疗瘟疫的旧方:那你把旧方先给我一张。
宣凤岐看到她眼神中透露着急切,那好像是在担心一个人的眼神。纵使谢昭华太会伪装,但是此刻她演不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宣凤岐接着说道:本王都说了,旧方不一定管用。
谢昭华听到他话里有想要拒绝的意思,语气瞬间变得严厉就连表情也狰狞了许多:管不管用试了才知道,难道你连旧方都不想给我吗?
试?
给谁试?难道长公主府上真的有人染上瘟疫了?
宣凤岐此刻心中的猜疑已经达到了顶峰,他甚至都猜到了感染瘟疫的人是谁了。虽然如此,他也只是无奈道:旧方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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