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回去探讨一番,明日再为少将军献上新的舞姿,不知将军可否答应妾身?”
沈即舟嘴角轻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语气却格外的淡漠:“你这是在与本帅讲条件?”
舞女听着他的语气,浑身一颤:“不敢。妾身只是觉得…”
沈即舟却打断她的话:“宫中第一舞女的舞姿怎么会看腻呢,府外可是有许许多多的观赏者。”话落,语气骤然变得严厉,重重的压迫感瞬间袭来,“还是说你想违抗命令?”
温惊竹吓得拿着药碗的手倏地一抖,最后一口药汤咽下,被呛到了,没忍住咳了起来。
舞女连忙求饶:“妾身不敢,还请少将军饶过妾身一回。”
飞星赶紧帮忙顺背。
温惊竹咳得面色微红。
眼前却出现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捏着一块帕子:“夫人慢些。”
温惊竹接过,擦了擦溢出来的药汤,低声道了声谢。
“夜里起风,时辰也不早了,夫人我们回去歇着吧。”
沈即舟声线带着柔意,听着又显得冷淡。只见他起身走上前牵起他的手。
温惊竹垂落的手微蜷缩,被他握着的手腕仿佛被团火缭绕,又烫又麻。
他低眉顺眼,极为乖巧的应了一声。
待他们走出几步,沈即舟似乎才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回过头,道:“既然是宫中的舞女,自然是不能亏待,这舞台可是本帅让人精心打造的,那便请各位莫要辜负了本帅的好意,回头本帅也好和陛下有交代。”
此话一落,舞女们瞬间白了脸。
这分明是要她们一直跳,什么时候喊停就可以下来。
沈即舟带着温惊竹走远后,卫泽才开始收拾这摊子。他非常冷漠的开口:“二少夫人需要静养,莫要发出任何的声响,否则要小心你们的脑袋。”
舞女们只能含泪继续舞动着。
温惊竹微微侧目,欲言又止。
“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沈即舟说。
温惊竹应了一声。
沈即舟哼笑一声:“明知道我不近女色,家中还有位男妻,还要硬塞人进来,这不是这打算膈应我么?”
温惊竹飞快的低下头,小声道歉:“抱歉。”
沈即舟是受害者。
沈即舟停下脚步,垂眸看他:“你做错了什么事?”
温惊竹紧抿着唇,下颌线紧紧地绷着,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二公子可以当我不存在,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但我必须要留在沈府。”
气氛安静了片刻,也没有听到身旁的人传来动静,温惊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他。
“二公子?”
躲什么?
沈即舟轻而短促的笑了声,重复他的话。
“要说做错事,你还真的做错了一件事。”
温惊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惶恐不安的看向他:“是什么?”
“温惊竹。”
青年声质清冽,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羽毛轻扫过心尖,酥酥麻麻。
温惊竹此时觉得自己的名字在对方的口中似要柔得溢出水来。
他说:“一纸婚书,你我一体,唤得如此生疏,是想让大家看我的笑话吗?”
温惊竹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沈即舟说的是这个。
沈即舟似笑非笑:“怎么,不愿意?”
温惊竹抿唇,“…不是。”
“那温二公子的意思是?”
寄人篱下,难免有些束手束脚,而且还是以这么一个方式。如若温惊竹太过于主动或者是刻意去讨好,沈即舟会烦不胜烦,只觉得他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他如今就想着借沈即舟的身份为温家讨回公道。
即便得不到崇康帝的认可,但起码在老百姓们的心里,温家并不是大魏的罪人。
“除了这个,我…我不知唤你什么…”
要不也跟着卫泽称呼少将军?
话落,年轻的少将军微微俯身,惊得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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