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就?从中走出?,朝她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位请进,白师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殷不染颔首,目不斜视地跟了上去。
太一宗讲究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因而室内也干净板正至极,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铜炉檀香缭绕,也掩盖不住淡淡的苦药味。帘幕后的人闷咳几声,听上去很是虚弱。
殷不染给人把脉,宁若缺负责递工具。
昏黄灯光下,殷不染将?手指搭上对方脉搏,不过几息就?得出?结论。
“经脉内余毒未去,伤及肺腑。”
她朝宁若缺摊开?手。
后者根本没当过助手,满脸懵,下意识地在小药箱里翻找起来?。
这小药箱是特殊的空间法器,看着小巧,其实?能装不少东西。
宁若缺向?来?都自己?杀人,哪朝人递过刀。
她目光从自己?强行塞进去的道隐无名剑上掠过,到寒光凛凛的柳叶刀,最后定在一排大小粗细都有的银针上。
她战战兢兢地将?一卷银针奉上。
就?见殷不染歪头,薄唇亲启:“做得很好。”
剑修顿时心情愉快起来?,眼?巴巴地看殷不染给人施针。
银针插入穴位、以灵气驱动,女子额头渐渐沁出?薄汗。
不过一刻钟,她倏尔捂住胸口,呕出?一口黑血。
眼?见那血点子就?要溅上殷不染的衣襟,宁若缺反应迅速,扯来?帘幕挡了个严实?。
她皱着眉,还把殷不染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认没一点血污,方才放心。
女子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将?她们俩好生打?量。
殷不染低头收敛银针:“如此——”
她顿了顿,轻飘飘道:“再用药修养几天?,便可恢复如常了。”
女子连忙问?:“那具体需要多久,道友可否给个准话?”
殷不染面无表情:“我也不知。”
房间里一片寂静。
她与女子对视,神情平静如古井深潭、坦然自若,瞧不出?一点破绽。
实?则身?为堂堂灵枢君,她怎么可能将?这种?病拖到明天?。
只是这借口也太敷衍了。
宁若缺眼?观鼻鼻观口,去摸药箱里自己?的本命剑。
几息后,女子挠了挠头:“……哦、哦,我明白,每个人的体质各有不同。我会好好养病的。”
正常情况下到这里,殷不染就?该走人了。
但她慢吞吞地写着药方,假装不经意地询问?问?:“方才我见客舍外路过许多巡逻的守卫。”
“是吗?我正要同道友说。”
女子没太在意,就?这样顺着殷不染的话茬说了。
“最近宗门里进了贼人,听说那人觊觎我门秘宝,被掌门和阵法重伤后逃走。”
“所以现在宗门禁止所有人离开?,道友恐怕得留宿几天?了。”
怕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小医修”受到惊吓,她还尽可能地安抚。
“但二位是客人,太一宗不会无故为难你们,请安心住下。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殷不染瞬时舒展了眉头,对此很是满意。
很好,这下也不用找蹩脚的借口留下了。
“那就?叨扰道友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仗着清桐甜甜的圆脸,散发出?十足的亲和力。
女子仿佛被她感染,也笑起来?。
“师妹,快去给两位碧落川的贵客腾出?一间空院来?,务必好生招待。”
许是有治病的恩情在,她这话也说得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门外匆匆走来?一个小姑娘,朝众人行礼:“是。”
踏出?房门时,女子还不忘提醒:“门内尚在戒严。还请两位莫要随意走动。”
“万一与我的同门起了冲突,可就?不好了。”
木门吱呀合拢。
天?边白光闪过,轰隆一声闷响,竟打?起旱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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