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控地软了下来,带着湿漉漉的颤音:“陆上校不要太凶……啊!”
泪水猛地夺眶而出,一个念头在江云空白的脑海快速闪过。
——骗子。
他怎么会愚蠢到在床上相信一个alpha?
这种时候的陆上校,向来毫无信誉可言。
这一点,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江云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泪水布满脸庞,眼皮泛红,红唇微张,最后的理智徘徊在溃散的边缘。
陆淮俯下身,安抚般地吻了吻江云滚烫的耳垂,嗓音沙哑:“我十七年前是不是和你说过?”
……什么?
……陆淮还和他说过什么?
“你一边哭泣着求饶,一边全身颤抖的样子,真的……”陆淮在江云即将撞上床头之际,猛地将他拉了回来,“……真的太可爱了。”拨开江云粘黏在脸上的黑发,凝视着那张被欺负到神志不清的美艳面庞,陆淮发出虔诚的低叹:“我都要被你融化了。”
可江云已经听不清陆淮在说些什么了。
alpha的信息素浓郁到近乎拥有了实质,霸道地剥夺了他的全部听觉和自我意识,将他整个世界牢牢地握进了掌心。
他根本找不到逃跑的出口。
陆淮在用最原始,最简单,最不需要思考的方式地拥有他。
而他除了本能地落泪,什么都做不了。
陆淮抓起江云的手,引导那脆弱纤细的指尖去触碰主人剧烈起伏的小腹,低低地笑着:“我啊,已经完全落入你掌控之中了。”
哗啦一声,江云被放进了装满热水的双人浴缸里。
热水从浴缸边缘溢出,蒸腾的水雾徐徐升起,在浴室里氤氲弥漫,缓缓创造出一个私密的,柔软的空间。
陆淮把江云放进浴缸,自己却没有进去。
他打开浴缸旁的花洒,想着先简单冲一冲,免得他一身的热汗污染了老婆的泡澡水。
以前每次和江云在一起的夜晚,他都会出一身浸满了信息素的汗水。有的时候,这些汗水甚至还会随着他动作,滴到江云身上。
就运动量而言,那点可怜的运动量远远未到能让他出汗的程度。
他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他已经在强忍着收敛了。
江云还控诉他是骗子,冤枉得他都想笑。
什么时候让江云陪他过一次强易感期,江云就该老实了。
温水自青年头顶浇下,一小部分在锁骨的凹陷处形成两个小小的水潭,更多的部分贴着薄而紧实的肌肉一路向下,没入隐秘昏暗的光影。
只可惜,这张力十足的画面却无人欣赏。
唯一有资格观看这一幕的oga,此刻正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精致漂亮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困倦。
马上就到吃早餐的时间了。陆淮想让江云吃点东西再睡,叫了江云好几声,江云都没什么反应。
陆淮关掉花洒,在浴缸边缘坐了下来,说:“你不是一直对以前我们事后不聊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吗?今天要不要聊?”
江云眉心轻动,眼底尚未散去的水光在他睁眼的刹那再度流转了起来。
“要事后聊天,”江云目色迷离,强打起精神说,“要……弥补遗憾。”
陆淮心头一窒,伸手抬起江云的脸。
“那先让我检查一下——嗯,眼睛哭肿了,嘴唇也被亲肿了……”陆淮端详着江云被折腾狠了却依旧满含风情的眼梢,心疼归心疼,倒是没怎么后悔,“宝宝,你怎么哪里都是肿肿的啊。”
江云在陆淮掌心中蹙起了眉,隐隐觉得这事后聊天的内容有点不对劲。
但他对[遗憾]这两个字执念太大了。以至于他明知道陆淮心怀不轨,还是忍不住回应陆淮:“你还好意思评价我的状态——我这是谁害的?”
“这也能怪我?两个孩子都快十六岁了,你的反应却还和当年一样。一进去就要哭,稍微过分一些就吃不消。”陆淮故意揶揄,“我说江云,你真的是已婚十七年的人妻吗?”
江云深吸一口气,假装听不见alpha的污言秽语,不紧不慢地陈述:“首先,陆上校自己也不像个人夫;其次,你‘人’都不在,我怎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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