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胥无凛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林巡恩手下做副将吗?
就算有战事,也该是林巡恩出征,而不是胥无凛。
啪嗒一声,谢辞昼手中的酒杯倒在桌上,浓香的酒液瞬间流到他的袖子,洇湿一片。
林笙笙忽然回神,哎呦一声连忙站起身,不想酒液沾湿自己的衣裳,然而已经晚了,还是有些酒液流到了她的裙摆。
陈毓盈吩咐身旁两个丫鬟,“去,服侍姑娘与姑爷去更衣。”
谢辞昼一路走在林笙笙身旁,像行尸走肉一般。
他心中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想,若是林笙笙做的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呢?
只不过,这些都发生在别的时空,类似于前世今生?
若是这般,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林笙笙满怀希冀嫁入谢府,却不曾得他正眼相待,中间或许还发生了许多事,林家败落,无人支撑,最后林笙笙林笙笙她
谢辞昼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若林家败落,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就算与林笙笙无夫妻情谊,他也做不出冷眼看着林家倒台的事。
林平之并非庸才,他奔走南北为官数年,最是体察民情,虽然林家是新贵,与百年世家谢家水火不容,但是谢辞昼心里却清楚,林平之是真正的宰辅之才,他心里是敬佩的。
就算不看在林笙笙的情意上,只看林平之的文才与林巡恩的将才,谢辞昼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家倒下。
他与林笙笙,定有许多误会。
可是,除了这些误会,以他待林笙笙的疏离与冷漠,恐怕
谢辞昼的心中忽然升起剜骨剔肉的痛,他想起了林笙笙睡梦中的泪水,还有靠近他时的颤抖。
前世他定是伤透了她。
才叫林笙笙今生夜夜梦魇。
他忽然感觉到绝望,他此时才真正知道,那些泪水有多苦涩,苦到能把他的心灼烧得剧痛。
就算他与林笙笙之间是误会,难道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
她定恨透了他。
月光照得疏影轩院内若积水,重重树影水中交缠,杂乱、混沌,一如谢辞昼此刻心境。
二人走入主屋,林笙笙挥退了丫鬟们,屋中一盏灯火微微跳动,谢辞昼关上了门。
林笙笙端着小灯走至屏风后,默不作声开始换衣裳。
她虽没有说话,但是谢辞昼却听得清清楚楚。
【贵妃流产、太子被禁足、哥哥入狱、胥无凛弃城、肃王挽救北地于水火,这一串事情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真相?】
【戚心行迹可疑,前世贵妃流产究竟是戚心所致还是太子?】
【唔,小衣的绸带怎么被我打了死结?】
【哦想起来了,自从那日谢辞昼发了疯睡到我榻上来之后,我每天都把小衣的绸带打死结】
【哎呀算了算了,小衣先不换了,反正也只湿了裙摆而已。】
【但是佩兰给我拿的这条裙子是浅黄色的,小衣是淡红,十分不搭啊】
谢辞昼站在屏风外迟迟未换衣服,他喉咙滚动,“我来帮你吗?”
他的声音有点哑。
林笙笙唬了一跳,“才不要!”
【都怪谢辞昼,若不是他把酒杯打翻,我也不用在这忙活了!】
谢辞昼心中愧疚,他又道:“你是不是解不开绸带?我可以帮你。”
他郑重道:“我不看。”
林笙笙的手臂在背后折得都酸了,实在体力不支,她想了想道:“那你来帮我吧。”
“好。”
林笙笙自然知道他不会看,谢辞昼平日里看女人就像看路边的草一样,向来目光淡淡毫无留恋。
再说了,若不是谢辞昼急着离开疏影轩回花厅,不想同她共处一室,想必现在才懒得帮她。
林笙笙看着谢辞昼闭着眼睛走到屏风后。
她转过身拿着他的手放在脊背中间悬着的一个死结上,“快点。”
谢辞昼的手指被她柔软的手捏过,又不慎触碰到林笙笙的脊背,就像被火苗燎到一般,下意识想收回手,但是又不舍得。
他纠结许久,终于睁开双眼。
只一眼,他呼吸一滞,体内血液像洪水决堤般汹涌,先是涌上脑子,再是向下游走。
谢辞昼一阵眩晕。
光滑流畅的脊背中间悬着几根绸带,紧贴着两侧肌肤的绸带稍稍勒出一点凹痕,中间的则悬在脊骨上,随着林笙笙的呼吸若即若离。
顺着脊骨往下,是
谢辞昼重重呼出一口热气,又深吸一口气,林笙笙的体香瞬间侵占他的头脑。
他开始解死结。
林笙笙将肩头的发拢到身前,脑子里仍在想今日得知的消息,背后站着谢辞昼,她很不适应。
而且,可能是闭着眼的缘故,谢辞昼的指尖总会不小心碰到她的背,他的手指凉,弄得她痒痒的。
主屋内一片寂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