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工作?状态, “需要我去咖啡店把容先生接过来吗?我之前和女朋友吵架时, 她也爱说?这种气话?。”
江琛没?有回应,眼神有些涣散, 嘴唇泛白起皮, 显得很是憔悴。
他迟疑片刻, 吐出一个字:“好?。”
李助理点点头,转身离开。
江琛凝视着手机,盯了许久, 却始终没?有等到容昀枢的电话?。
对?话?框内,他发了一条“我生病了。”
然而, 信息后的红色叹号,像个扭曲的笑脸,无情地?嘲笑着他。
从半昏迷状态醒来后,他有过短暂的恍惚, 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只是场荒谬的梦。
但推门?走进病房不是容昀枢而是李助理, 这很快让江琛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
容昀枢不记得他了, 属于他们?的记忆都被转嫁到了江琅身上。
即便如此,江琛依旧不愿接受事实, 让李助理开免提给容昀枢打了个电话?。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再次嘲讽他的天真。
江琛听到关门?的声音, 才回过神来。
他从一旁拿过李助理带来的文?件,开始工作?。
工作?向来是他能静下心来的最佳方式,但这一次,文?件上的字体仿佛在扭动, 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他的大脑。
江琛烦躁地?合上文?件,放回床头柜时,却因动作?过大,将一叠文?件都带倒在地?。
“……”
“阿琛?你还好?吗?”
童书言走进来,赶在江琛下床之前,迅速收拾好?地?上的文?件。
“你怎么来了?”
听到童书言的声音,江琛瞬间整理好?表情,变回那个彬彬有礼且毫无弱点的江琛。
童书言:“我来给你送演奏会的票,听赵秘书说?你在这儿。”
“嗯。”
童书言笑了笑,“你生病的时候还是这么不爱搭理人。对?了,我给你带了鼎泰记的鸡茸粥,你以前一生病就爱喝他家?的粥,还记得吗?”
“谢谢。”江琛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出于礼貌,还是喝了几口。
童书言陪他聊了会儿天,见他精神不佳,便准备离开。可他刚走到门?口,拉开门?,就疑惑问了一句。
“江琅?容先生?”
江琛猛地?转过头,看见江琅和容昀枢牵着手,站在病房门?口。
江琅手里?提着个果篮,容昀枢手里?拿着一束花,正是探视病人的标准礼仪。
太荒谬了。
难道是因为高烧,他产生了幻觉?不然为何眼前会出现?如此荒诞的场景。
他成了一个旁观者,看着容昀枢与他人甜蜜恋爱的戏码。
江琛口中似乎泛起铁锈味,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对?了,同样是在这个病房。两年前,江琅在比赛在海城时意外受伤住院。
他带着容昀枢来探病,同样是他提着果篮,容昀枢拿着花。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那时他没?有牵着容昀枢的手。
“呵。”江琛忽然笑出声来。
这一声引得房间内几人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江琅,原来你从这么久以前就开始了。”江琛意味深长地?说?。
江琅接过容昀枢手中的花,走过去放在床头柜上。
“哥,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这句话?竟和当初江琛说?的如出一辙。
江琛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时江琅会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半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原来根本不是因为受伤,也不是因为退赛,而是因为容昀枢。
“江琅!”他抬手抓住江琅的手臂,“你想过自己的身份吗?你想过回家?后怎么跟爸妈交代吗?”
江琅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弯腰,低声道:“什么身份?哥,妈说?有空让你带童书言回去吃饭,你也差不多该结婚了。”
说?完,他拂开江琛的手,转身走到容昀枢身边,“走吧,别打扰我哥和童书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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