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了一下手腕,细腻白皙的双手泛着莹润,用完沐浴露后,用了将近一个月香皂的李太太清晰地感受到沐浴露和香皂的区别。
之前每每用完香皂净手后,李太太都得马上抹上膏脂滋润双手,要不然,柔嫩的手掌马上便会干燥脱皮。
但锦华阁的沐浴露不仅拥有和香皂一样的功效,而且还十分的温和。
看着眼前的小瓷瓶,李太太眼里出现灼热,原本来锦华阁是想要买香皂讨李家老太太的欢心,不想却遇到这般好物。
有沐浴露珠玉在前,有无香皂都没有大碍了,李太太转头对管事道:“送六十瓶沐浴露到李府,银钱便记在账上,月底直接到李家报账。”
管事就喜欢和李太太这般的阔太太打交道,嘴上说道:“你便放心吧,待会儿沐浴露便送到您府上去!”
果然如管事所言,李太太归家不久后,沐浴露便送过来了。
以免夜长梦多,李太太换好衣裳后,便带着沐浴露去见李家老太太了。
这样的情景不止出现在李家,府城许多大户人家的太太和闺阁女子哥儿都发现了锦华阁的沐浴露,知晓其用处后,一个个激动不已欣喜若狂,将其往家中搬去。
郑兄为顾叔夹菜舀汤
去年岁考通过后,郑颢和甄程四人便从地字班升入天字班,与地字班略微散漫的氛围不同,天字班的学子几乎弱冠之年,比地字班的学子成熟稳重许多,不用师长督促,便会自觉早起前来学堂用功。
然而今日郑颢三人走进学堂时,却明显发现与往日相比,今日学堂的氛围很是不同。
只见以往专心致志或是温书或是练字的师兄和学子们皆心神分散,好几人微微低首看书,但若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其手上的书籍久久不曾翻页。
忽然,几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郑颢三人微微侧身,几道身影从眼前掠过,原先还分神看书的学子们全都看向这边,或者说是看向进来的几人。
“许秀才。”府学的书童几步上前,因为天气炎热,他从府学门口跑到天字班,那张原本如白团般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
放下手上的书,许秀才看向书童,勉强稳住自己的急躁,问道:“我家小厮如何和你说?”
书童虽然有些喘气,但咬字清晰道:“许秀才,您家小厮说锦华阁的沐浴露昨日便被买走许多,今日各府的小厮婢女皆在锦华阁外边排队,一买便是几十瓶,今日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诶呀”许秀才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脸上显出些许懊恼道:“我早便让他们快些去排队了,怎么还这么多人买?”
不止是许秀才,其他几个学子听到书童的话后,神色也垂丧起来,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般。
有长期居住在学舍,几乎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学子见平日稳重的许秀才这般表现,还有周围几位同窗失落的模样,生出些许好奇之心,对许秀才问道:“许兄为何事担忧,竟这般怏怏不乐?”
问话之人乃是学堂里学问最好的几位学子之一,平日里,对方为人处事颇受同窗好评。
许秀才实话实说道:“我遣家中小厮去锦华阁买沐浴露,这沐浴露是府城近些日子兴起之物,其效用和豆粉类似却比豆粉好用,不仅能洁身体污秽,而且还能去体味使身体久留香味。”
许秀才话落,原先没有关注这边,还在温书的几位学子纷纷抬首,眼睛耳朵皆注意这边的动静。
听了许秀才的话后,问话学子道:“这般雅物可不适合我等读书人?”
他是极其讲究之人,虽然平日住在学舍里,但并不妨碍他在学舍熏香,以及身着熏香后的衣裳。
“许兄可买到了?”
许秀才微微摇头道:“若能买到,我便不会这般失落了,这沐浴露异军突起但懂得品鉴的人不少,我等在府学苦读不理俗事,等我们知晓沐浴露的时候,早便被人买完了。”
听了许秀才的话,其他学子面露失望,若是能够买到沐浴露的话,他们便不必畏惧夏日炎热,身有异味失礼于人前了。
“郑兄郑兄,外头都买不到沐浴露了,你快帮我回去问问顾叔能不能让锦华阁卖些给我,我家中母亲姑母,兄弟姊妹都等着要呢!”
彭志之背着书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因为着急,竟然都忘记了不能在学堂喧哗的规矩,等到踏进学堂,看到整个屋子的人都看向自己时,彭志之宛若风火轮般滚动着的双腿停滞下来。
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脸上划过歉意和羞愧,对一众学子拱手道歉:“对不住各位师兄同窗,是我失礼了!”
却不想众人没有在意他刚才的喧哗,而是注意到他跑进来时说的话。
许秀才看向彭志之,开口问道:“彭师弟,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让郑兄去联系锦华阁购入沐浴露,莫非……”
许秀才未把话说完。
一听到对方的问话,彭志之头皮略微发麻,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坐在座位上的郑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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