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图兰的心在看清维安无恙的瞬间才重重落下,但随即又因雄主明显透支的脸色而揪紧。
他快步穿过忙碌的医疗区,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急切的声响。
“雄主!”
维安刚刚完成对最后一批伤员的初步安抚,精神力的大量消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听到伊图兰的声音,他抬起头,有些惊喜,露出一个微笑:“伊图兰,你回来了,你受伤了吗?”
维安扯着伊图兰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伊图兰身上的血迹应该不是他的,才放心。
目光才落在被两个军雌小心翼翼搀扶着的图安身上。
年轻的军雌昏迷着,脸色惨白如纸,背后的翅翼还处于战斗时的状态没有收起,左臂呈现不自然的扭曲,作战服破损严重,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
但是还好,维安检查了一下他的精神海还好,应该问题不大,躺几天疗养仓就好了。
伊图兰看到了维安的视线,快速解释道:“图安遭遇了大批精锐异兽的伏击,为了掩护小队撤退,重伤透支。”
伊图兰的目光再次回到维安身上,带着不容忽视的担忧,“雄主,您脸色很不好,必须立刻回去休息。”
这次维安没有坚持,他的确感到一阵阵虚脱般的疲惫。
他点了点头:“好。这里后续交给霍克医务官他们应该没问题了。”
伊图兰对霍克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小心地护着维安,准备离开医疗连。
他们走出门口时,所有意识清醒、能动弹的军雌都挣扎着起身,无声地行着军礼,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维安离去的背影,那眼神中的感激和崇敬几乎化为实质。
回到住所,伊图兰半强制性地让维安躺下休息,为他盖好被子。
维安确实有点耗尽了,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睡,精神力透支带来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傍晚时分,维安才悠悠转醒。
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窗外北域的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山,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维安动了动身体,感觉恢复了不少,虽然精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不再有那种力竭的感觉。
伊图兰房间旁边的沙发上,单手撑着,也睡着了,但维安细微的动静立刻让他睁开了眼睛。
冰蓝色的眼眸在暖黄色的夕阳下显得格外深邃,眸里的担忧要溢出来了,伸手扶住了维安的后背。
维安还是有些不放心昨晚的事情,询问道:“伊图兰,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提及这个,伊图兰周身气场有些冷凝,
“雄主,这次的事情是异族和星际残族合谋干的。”
维安有些愣神。
异族他知道,是新纪元之前,受到∞影响的族群,彻底失去神智,被称为异族。残族?是除了虫族之外活下来的种族吗?
那不应该立场是对立的吗?为什么会跟异族合作?
伊图兰继续说:“应该是为了您。”
!!!!!!
维安大惊失色,
“啊?为了我,为什么啊。”
“那些当年从灾难里活下来的残族,因为∞物质的影响,精神力跟雌虫一样,有残缺,但是他们的种族没有雄虫。”
异族 (2)
伊图兰看着维安震惊的面容,浅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沉重与冷冽。握着维安的手微微收紧,组织着语言。
“异族,您知道,是那些被∞物质彻底吞噬、只剩下毁灭本能的怪物,所有秩序文明的公敌。”伊图兰的声音平稳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但‘残族’……是另一回事。”
伊图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开口:“残族,是在那场席卷宇宙的灾难中,和虫族一样挣扎存活下来的,其他智慧种族的后裔。但他们……远不如我们‘幸运’。”
“∞物质同样污染了他们的精神海,他们的基因。他们也承受着类似雌虫精神力暴动的折磨,甚至因为他们的族群里缺少像雄虫一样的解药,境况比我们更绝望。”
“许多残族文明退化,在边缘星域挣扎求存,连最基础的抑制剂都无法稳定获取。”
说完,伊图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维安屏住呼吸,他已经理解了伊图兰的意思。
对他们而言,一个能够高效治愈精神力创伤,甚至能阻止‘虫化’的雄虫
伊图兰的目光望向遥远山脉之外的黑暗处,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自己的雄主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风暴的中心。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才……”维安的声音有些干涩。
“雄主,”
“北域军区并非密不透风,您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感激敬仰是真的,但消息的流传也无法避免。”
雄主在北域做的事情必然是瞒不住的,但这次的异兽潮来的时机有些太蹊跷了,想到了昨天抓起来的那个军雌,伊图兰的指尖因为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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