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汀身体一僵,迅速将抑制剂的瓶子藏进袖口,对着伊图兰仓促地说了声谢谢。
伊图兰拉住他,把瓶子拿了回来,浅蓝色的眼睛里很平静,什么情绪也没有。
昆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低着头,快步朝着瑜亲王的方向走去。
维安一出来,就发现自己的老婆怎么有点出神,冷冷的,呆呆的,有点可爱,伸手在伊图兰面前晃了晃,笑容灿烂,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怎么啦?是等久了吗?”
维安边说边牵上了伊图兰的手。
面对维安的询问,伊图兰轻轻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维安,与维安十指相扣。
维安也笑了,看着有点傻气。
两人也懒得回里面的迷魂阵,去了外面的露台呆着,预估着再待一会儿,应该就能告辞了。维安拿了两个莓果蛋糕,很精致小巧,递给了伊图兰一个。
低头咬了一口,维安皱眉。
怎么这么甜?
伊图兰一看维安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拿走了维安手上的那块,给维安递了杯冰花茶。
喝了一口茶水,维安才缓过来,怎么这么甜?就这蛋糕,低血糖吃了都能爬十八层楼。
维安终于意识到了萌二的先进性,早知道不让萌二拔草了,多好的家居机器人啊,哪里说话有问题了?说的明明很好。
维安正襟危坐,开口:“你说?萌二不会还在拔草吧。”
伊图兰愣住,下午的时候光注意雄主去了,走的时候,他也没注意萌二是不是还在拔草。
“应该不会吧?”伊图兰这话说的有些不太确定。
两人正思考这么严肃的问题,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维安,你怎么躲在这里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维安疑惑的抬头,居然来的不止一个人,只见几个衣着华丽、眉眼间带着纨绔之气的雄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维安面色平静,心底却泛起一丝厌烦。他无意与这些人纠缠,只想和伊图兰清净片刻。
杜卡见维安一脸迷惑,也有些绷不住了。
“贵人多忘事是吗?好兄弟都忘了?怎么,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老朋友了?”
他身后的几个雄虫也跟着起哄。
艹,死去的回忆又回来了。看着眼前这只珠光宝气的肉球雄虫,维安脸色不好了起来。
“别乱认兄弟,我雌父可只生了我一个。”
杜卡肥胖的大肚子剧烈起伏了一下,笑了。
一笑更丑了,眼睛要陷在肉里了。
维安默默挪开了视线。
“你不想和兄弟叙旧,总得认你弟弟吧。”
杜卡说完让开了身子,露出一个熟人来——圣文利嘉。
维安眼睛眯了起来,一个比一个更讨厌,是来讨打吗?
“圣文利嘉可是你雌君家族里唯一的雄虫,维安,你雌君也太不懂事了,居然连弟弟都不介绍给你认识。”
“不是我说,这种雌虫你应该送去惩戒所好好调教一下,真是丢雌虫的脸,怎么可能伺候的好自己的雄主
?”
“你要是嫌惩戒所麻烦,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倒是也愿意”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打断。
圣文利嘉穿着精致礼服,手上还拿着酒杯,面容与伊图兰猛地看上去有三分相似,浅金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对伊图兰毫不掩饰的不屑和一丝优越感。
“伊图兰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还是要我叫你圣文子叶,你才想的起来自己的身份。”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话语中的恶意而凝滞了几分。伊图兰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但他谨记着自己身为雌君的身份,以及今天这种场合,并不适合起冲突。
只是垂下了眼眸,长而密的银白色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
维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圣文利嘉,你似乎很喜欢喝醉之后来找我讨打。”
想起之前维安对他毫不留情的单方面虐打,圣文利嘉表情扭曲了一瞬,又想到雄父的嘱托,才维持住正常的表情。
努力好声好气的继续说,“维安阁下,您真是心胸宽广呢。我雄父之前还一直担心,哥哥的性子像他雌父,性子冷硬,不懂规矩,会伺候不好您,惹您生气呢。”
“你是不知道,他雌父当年可是因为伤害无辜的雄虫,才被处死的,而您跟他见的第一面,他就将您伤进了医院。”
“这还不能证明这父子俩一脉相承的下贱吗?而且当年他可是被圣文家族丢去了暗巢”
“暗巢”两个字一出,其他几个人也神色变了。
维安并不知道,暗巢是什么地方,但感受到掌心下的伊图兰的手瞬间绷紧,下意识握的更紧了。
伊图兰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浅蓝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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