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了,他家以后条件肯定比咱们家好。所以现在妈妈就担心何家反悔呢。不过,他们今天上门了,妈妈心应该定了。”
田米为妈妈的自卑真实的心疼过,她想跟妈妈说不必自卑,以后我们田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但是她也知道,光说大话是没有用的,自卑的人想要改变,必须内心接受自己,也就是田家过得越来越好的现实。
何家父亲一看田志军的态度,有种拿捏了的满足感,田米不知道自己的观察是否正确。何仕山的妈妈头抬得很高,比起自己的妈妈吴梦秀来说,显得自信很多,两个人聊起家常,尤其是说到何仕山的哥哥要被选上当兵去了的时候,田米感觉爸爸妈妈更抬不起头了。
她不喜欢这种不对等的关系。
“仕山,你跟田米也好久没见了,去外面玩玩去吧。”
何仕山对田家熟门熟路,田米跟着他,很快就走到了一片人不多的地方,这里有几间低矮的茅草屋,听说去年生产队在这边养兔子,兔子上交以后,这边就空出来了,平时也没人来。
何仕山从口袋里变出了一串杏子核编织的手链,杏子田米在田家村没见过,也就是说这串手链虽然看似普通,但在这里应该也算一件很稀罕的物件。
“米米,这是我上个月去集市里买的,听说你感冒发烧了,一直想来看你,但是一直都没来成,这个听说是开过光的,能保佑你以后不生病。”
“你什么时候开始搞封建迷信了?”
“米米,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你就带上吧,带上就不生病,不信的话,以后你要是生病了,你就来打我。”
田米低头看了看何仕山还没完全恢复好的腿,“我看你也比较需要这个,要不然还是你带吧,比起我自己生病,我更希望你不要生病。我会担心的。”
何仕山嘿嘿笑:“我就知道米米最好了,你看。”何仕山亮出手腕,“我也有一个,这是一对。”
原文里,何仕山和田米确实是亲梅竹马,后面也订婚了,所以何仕山现在的做法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田米不是田米,完全不认识何仕山,一上来就搞这么熟悉亲密,田米心里非常排斥。这个手链也算是定情信物了,她不想收,她觉得自己不能收。
看田米犹豫,何仕山说:“米米,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这么一说,田米觉得必须要收下了,果然何仕山继续说:“没能去做喜童,真的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田米:“我没受委屈。”
“也是,生产队都看着呢,量他也不敢干坏事,不过,让你和他处了一晚上,我还是心疼坏了。本来答应了大队长来当喜童,我天天都在期待和你见面呢!这两天我在家休息,仔仔细细想了想这件事,感觉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拉肚子呢?”
那是因为喝了过期生牛奶啊!大哥,这是你自己喝的吧?你怀疑什么呢?
“米米,你可能不知道,一般我妈都会给我把牛奶煮熟了喝,但是那天我家猪突然不见了,一家人找猪找了一下午,回家都渴死了,所以我根本没注意灶上放着的牛奶是生的,不仅我拉肚子,我们家男人都拉肚子。因为我妈不在。”
粗心的男人,没有女人连个生熟牛奶都分不清吗?
“原来如此,那你下一次还是小心点。”
“还好第二天拉肚子就好了,我想着能马上来参加婚礼,结果,我走夜路,脚下一滑,腿怎么就骨折了。”
“那是你不小心吧?”
“我感觉不太对,单纯摔伤不应该这么严重,当时天太黑了,看不清,但我觉得摔得时候,腿上还有一股力道,像是被人打了。”
还真叫何仕山说中了,苏天,看来你的发力角度有问题啊。
“你是说,你被人打了?”田米假装不可思议。
“是啊,米米,你想,我家猪天天在家,我妈也天天在家看着,怎么会突然丢了呢?我怀疑是有人偷了,而且,知道我要去参加婚礼,故意踢我一脚,让我去不了。像不像有人故意使坏?”
何仕山脑子不得了啊,田米开始对何仕山另眼相看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是谁?”
何仕山很有把握地点点头:“当我们不能判断谁是坏人的时候,只需要看看这件事谁得利就行了,你看,我没能去成,谁得利了?”
“你是说……苏天?”好家伙,何仕山有两下子啊。
何仕山点点头。
“他偷了你家猪?”
“那倒没有。”
“苏天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喜服?还是坚果?我说的这两样是我当喜童得到的。”
“喜服是好,一件衣服现在也不便宜,还要有布票才能买,坚果更是很少,咱们田家村除了花生,别的都种不出来吧。但我觉得苏天不图这些。”
苏天的确不图这些,坚果都叫田米吃了拿了,他什么也没拿,连衣服都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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