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萧修湛一次又一次地化身为恶鬼,将她撕碎、吞噬,她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尖叫着醒来,冷汗湿透了衣衫。
接连几日睡不好,她的精神恍惚到了极点。
这日,姜瑶真让她上街去买新出的胭脂水粉,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周围的喧嚣都仿佛离她很远。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她竟毫无察觉。
“小心!”
直到车夫的厉喝和马匹的嘶鸣声在耳边炸响,她才猛然回神,眼看就要撞上,整个人都吓傻了。
马车堪堪停下,车夫老杨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那张惨白的小脸时愣住了:“哎?这不是……春花吗?”
春花惊魂未定地抬头,正对上车夫熟悉的脸。
车帘被掀开,露出了姜夫人的脸。
看到这熟悉的面容,春花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
这些日子里所受的委屈、恐惧和绝望,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顾一切地跪倒在马车前。
“姜夫人!”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求求您,求您把春花的卖身契还给春花吧!”
姜夫人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让身旁的婢女扶她,可她却死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成这样?”姜夫人眉头紧蹙,“是真儿出了什么事吗?”
一提到姜瑶真,春花哭得更凶了。
她一想到自己多年来对这个主子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被推入火坑的下场,心底既委屈又怨恨。
“少夫人她……她要逼奴婢去伺候瑞王!”春花的哭声里带着绝望的控诉,“她说,若奴婢不肯,便要将奴婢卖到窑子里去!”
姜夫人大吃一惊:“真儿?她疯了不成!她为何要这样做?”
春花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将压在心底的那个惊天秘密和盘托出:“少夫人说,瑞王手中有陛下的诏书,瑞王的长子……会成为大邺未来的储君!她想让奴婢怀上瑞王的长子。”
姜夫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储君?萧修湛的长子?
这……这怎么可能!
她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春花,心中百感交集。
“你的卖身契,当初真儿出嫁时,我已一并给了她,如今不在我手上。但是你放心,你到底是相府出去的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真儿把你推进火坑。”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回去告诉老爷。你先起来,明日这个时辰,你还来这里,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办。”
“谢……谢夫人!谢夫人!”春花仿佛看到了生机,连连磕头。
姜夫人回到相府,立刻屏退下人,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姜丞相。
姜丞相听完,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不行,我得马上去一趟景王府!”
景王府中,姜丞相神色凝重:“王爷!陛下竟写禅位诏书,准备将储君之位传给瑞王的长子,这太荒唐了!瑞王私下勾结西洲敌军,早已是罪该万死,若储君之位当真给了他的长子,大邺岂不是要乱套了?”
萧凌川神色浅淡:“岳父放心,储君之位,绝不会落到萧修湛的长子身上。因为他,压根就不会有长子。”
姜丞相一愣:“王爷……可有应对的策略?”
萧凌川澈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那个准备送给瑞王的婢女,春花,”他缓缓道,“想来,可以一用。”
瑞王惨遭算计
两日后,一顶小轿将春花抬进了瑞王府。
她被姜瑶真精心打扮过,一身水色的纱裙,衬得身段婀娜,半点不见平日里当婢女的素朴。
眉眼间那点刻意描摹的怯弱,如同受惊的林间小鹿,反倒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果不其然,当萧修湛看到她时,眼中瞬间腾起一股混杂着欲望与扭曲占有欲的火焰。
他记得这个婢女,那夜她代替姜瑶真承欢,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至今仍能带给他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过来。”他粗暴地招手,一把就将春花拽进怀里。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女人脂粉的味道,熏得春花一阵反胃。
他不顾满堂姬妾怨毒的目光,便要低头攫取她的双唇。
春花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强忍着恶心与恐惧,怯怯地垂下眼睫,声如蚊蚋:“殿下……人多,奴婢……奴婢害怕。求殿下垂怜,容奴婢……私下里再好好伺候您。”
萧修湛这几日早已厌倦了那些饿狼般扑上来的女人,她们急于求孕的功利嘴脸让他烦躁。
春花这副与众不同的羞怯,反倒让他得到了极大满足。
“本王最喜欢你这种含羞带怯的。”他大笑起来,大手一挥,“都滚下去!别在这儿碍了本王的眼!”
姬妾们敢怒不敢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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