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给藏玉一身小兵的衣服,自己也脱了衣服在一旁换好,“想去看的话,就自己跟上来?。”
越是往里走,戒备越是森严。两人趁雨进?去并没有被发?现,几个小兵推着木车小心从上面?下来?,因为雨大地滑,木车直接掀翻,盖在上面?的麻布掉下,金灿灿的黄金滚了一地。
看守长官见此?怒骂:“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不要命了,还不把金子都捡起来?。”
这些金子里没有虫子,已经?炼得?干干净净。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继续深入黑山。
大雨终于停了,远远便?能看见冲天的袅袅黑烟,还有奇怪的嘶吼声?。
这里已经?建了铁索桥通往峭壁上的山洞,而?峭壁之下建了巨大的熔炉,浑身包裹铁甲的人推着小车,将金子倾倒进?熔炉中。
紧接着,另一边小兵已经?压着囚犯上来?,被捆着的人惊恐地看着里面?还没烧干净的骸骨,不肯往前,被小兵用?刀在身上割出一道口子,推进?熔炉。
鲜血渗进?黄金,闻到味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从囚犯身上的破口处钻进?皮肉,大快朵颐。
观察到差不多的时候,守卫命令放入火油,怪异的嘶吼声?之后,袅袅黑烟又起。
巨大的熔炉火焰滔天,底盘小口被打开,光滑干净的金子随着灰白骨灰倾倒而?出,又被木车拉出去。
那句冷漠的声?音又飘在头顶。
“如今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但?是缺钱,谁都想要这数不尽的财富。
铁索桥之上,站着一个俯视的身影,冷漠地看这一切,只有看向成堆的黄金时,脸上才浮出笑意。
跟在他身边的人低头道:“将军,人不够用?了。”
裴原乜斜着眼,“去抓,这还要我说。”
有人闯上铁索桥,浑身裹挟着阴冷的气息,裴原身边的人刚要拔剑就见这人抬起的脸,“少将军?”
“父亲,我们?打仗不是为了保国护民?,您现在在做什么?”
“这些是战俘,乱党。古有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你以为这点人算什么?不论今日这里站的是我,还是朝中那些人,只要他们?抓住机会,都会想方设法去做。”
“他们?的贱命,不值十两银子,但?能换来?万两黄金。”
裴舒吼道:“可是萧问心已经?收到陛下回信,陛下不准再取皇陵财物。”
他被裴原一巴掌扇偏,“蠢货,裴家有兵,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有什么人不会为我们?驱策,我们?干嘛还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帝。”
“被人提着线的木偶而?已,学什么仁君治世。他们?温家的皇帝吸进?天下多少的财富,死了都要把这些东西收揽进?坟墓,如今奸佞挟天子把持朝政,祸乱天下也是他们?自找的。”
“既然一个废物都能坐上皇位,为什么我裴家不可以。”
裴原对着身边的人道:“把少将军带下?去好生看管。”
那人走到裴舒面前?, “少将军对不住了。”
裴舒将人推开,“滚开,我自己走。”
裴原转身离开,却?踩到一个硬物, 把脚挪开, 却?发现是个金元宝,阴鸷的眸子紧缩, 看向铁索桥尽头, 看守的小兵, 藏在人后,蹲下?身又快速起来,低着头眼神闪烁。
等到换班时,跟在队伍身后离开。
“发财了, 发财了,这些金子都是我的。”
只要走完这段栈道,找个地方?藏起来, 就?没人能够发现。
可?前?方?的光却?被一道阴影挡住,巨大的身形拉长,将面前?的路全部踩在脚下?。森寒的盔甲包裹严实, 只有一双露出眼冷漠无情。
小兵笑容僵硬,像是迟钝卡住的机器,许久才做出反应, 又在瞬间扭曲成惊惧的表情, 捂着胸口?, 后退几步,“将、将军。”
“怕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裴原迈进一步, 落到他胸前?鼓起的地方?,“怀里?藏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我真没拿里?面的东西。”
蠢笨的解释,完全不打自招。
裴原声音讽刺:“你?觉得有命把这些东西带出去?”
小兵心如死灰,拿回胸口?的几块金子,跪在地上恳求:“将军是我一时鬼迷心强,看在我和您征战多年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保证绝不再犯。”
副将发觉此处异常,赶紧过来,怕自己因为看管不利遭到裴原迁怒,当即拔剑。
“将军在前?线拼死平定叛军,没想到后方?竟然?出了蛀虫,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军威何在!”
他记得这小子平时跟在将军身边也算忠心,怎么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
“将军,我都八年没回家了,我只想回去的时候,尽点孝心,将军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磕头的声音碰在地板上咚咚响,听得裴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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