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孤高也不愿冷傲,只是丧失了社交的能力和倾诉的欲望。
他对沐川的情感从坏到好又到坏,好好坏坏交替着来,从未有人让他有如此丰富的情绪变化。沐川逼他查案,他看不惯沐川,但看不惯也不妨碍揩油。
硕大的胸肌近在咫尺,傅初雪忽然变得非常有倾诉欲,“我在皇宫养的小狗,被侍女扔进荷花池,淹死了。”
“回府后,我又养了一只小狗,在去年死了。父亲问我还要不要养,我说不要,因为已经养死过两只,再死的话我会很伤心。”
“我讨厌荷花池。”
脑袋下的肌肉紧实了些,胸好像又变大了。
傅初雪咽了口吐沫,用拳头捶胸口,但没什么力度,比起捶到更像是更像是在摸,占人便宜还要倒打一耙,吭吭唧唧道:“就你总欺负我。”
暖暖的身体驱散彻骨的寒意,摸着硬硬的肌肉,觉着要是能放松些应该会……很好吸。
傅初雪被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到,不知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一瞬不瞬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胸肌。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一个叫“想吸”,一个叫“不能吸”,两个小人疯狂打架,最后“不能吸”被打死。
与其委屈自己不如折磨他人。
傅初雪贴着紧实的胸口,咽了口吐沫,犹豫着开口:“肌肉太硬放松些应该会比较好吸。”
沐川沉默片刻,声音很低:“吸?”
傅初雪硬着头皮“嗯”了声。
匪夷所思的要求让二人陷入长时间静默。
心脏隐隐作痛,蛊毒再次发作,傅初雪急不可耐地喊了句,“大哥,就一口,求你了,让我吸!”
沐川:“……吸吧。”
傅初雪手臂从沐川腋下穿过,将头埋入胸中猛吸一大口,巨大的满足油然而生。
沐川本以为穿着衣物不会有反应,方才真的快忍不住,剑拔弩张之际被一句“大哥”叫萎了。
被架到道德的至高点,阴暗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不得不做正直的好大哥。
任凭傅初雪如何乱摸乱捏乱抓乱咬,沐川坐怀不乱岿然不动,仿若真成了秤砣。
傅初雪拉着他的手从侧腰挪到肚皮,大度道:“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喏,也给你摸摸。”
说什么不是故意占便宜,分明是蓄意勾引!
沐川不再客气,掌下柔腻温热,肚皮严丝合缝地贴合着指节的形状,腰肢自带温顺的弹性,微微下陷,又轻轻回弹,勾着人想要更用力地箍紧。
平日束着玉带,腰肢不盈一握,真正握住才惊觉,出乎意料的软。
傅初雪说:“大哥待我这般好,那我再告诉大哥一个秘密。”
沐川低声道:“什么秘密?”
傅初雪指着心口,瓮声瓮气,“这个,是老皇帝让侍女下的。”
地方官员绝不会与旁人妄论皇帝,而傅初雪不止一次对皇帝颇有微词,原来下蛊之人竟是先皇。
“这事可不许和别人说,否则我……”
像是想不出合适的措辞,傅初雪在沐川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寅时,蛊毒再次来袭。
傅初雪猛地弓起脊背,冷汗打湿衣襟。
沐川顺着敞开的领口看到突兀的锁骨,以及锁骨下蛊虫的爬痕。
“啊——”傅初雪将身体蜷得更紧,刚叫出来便死死咬住下唇。
蛊虫沿着血脉游走,每走几步便停停歇歇啃几口,最终在心脏安家落户。
一刻钟后,傅初雪抑制不住地颤抖,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傅初雪讨厌荷花池,不仅是因为那里死了小狗,还因为沐川在荷花池救了嘉宣。
他恨明德,也恨嘉宣。
“他娘的明德,为何不早死六年,要害我如此!”
沐川不知该给他擦血,还是该捂住他的嘴。
视线变得模糊,额头的汗流入眼睛,与眼泪一并滑落,傅初雪疼到精神恍惚,边哭边骂,“明德天天跳大神,嘉宣也不是什么好鸟!”
沐川捂住他的嘴。
傅初雪猛咳一声,呕出来的血咳沐川满手。
身侧没有手帕,沐川用袖口拭血,好言相劝,“你冷静些!”
傅初雪双目猩红,边咳边骂,似要将所受之罪尽数呕出,“虞朝从未有过一洲二王的先例,嘉宣让你来延北,就是想让我们互斗分权。”
沐川说:“他有他的苦衷。”
内阁很多大臣是老侯爷旧部,奸佞早就想将清除傅家势力,而嘉宣听信奸佞谗言,明知延北大旱、还故意压着唐沐军的粮草,就是不想傅家好过!
见沐川立场偏向皇帝,傅初雪顿时失了智,口不择言道:“嘉宣为了弥补国库亏空,让百姓种毒草,倘若误食后果不堪设想。”
“世人皆知延北大旱,内阁不可能压下所有奏疏,嘉宣就是想看着延北百姓饿死!”
“你最看中民生,嘉宣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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