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的灵感。
没想到还真是。
取钱来迟家之前,白清清刚从距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的市中心医院回来。
大概是真的想看看李然,莫名其妙地拐到了这里。
迟蓦沉默须臾,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眼神愈来愈晦暗,仿佛有什么极黑暗的东西占据了他的意识,只等他执行便可。
最终他叹了口气,爱李然的理智赢得胜利。他拿手机往市中心医院拨了个电话,院长私号。
他问医院有没有给一位叫白清清的女士安排手术,确定有之后,他知道医院是救命的地方还是特地凝声嘱咐道:“给她安排最好的医生,手术务必成功。”
一句话说的跟能要人脑袋的圣旨似的,院长严阵以待,额头冷汗都要出来了。
他这边命令刚下,市中心医院起了骚乱:“谁让她进这家医院的?还想在这儿做手术?我虽然老了但这家医院是我年轻的时候投资建立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敢在这儿做手术不怕死在手术台上醒不过来啊?!”
迟瑾轩气得火冒三丈,双眼暴突唾沫横飞,哪里还有去年过年时在家宴上的端庄悠闲。
他握着手杖狠狠地怼了几下地板,把价格高昂的紫檀木手杖戳成了老头子用的拐棍,有修养人士的伪装一下子裂了个粉碎。
让他变老了,背也变驼了。
令他不顾在医院大门前形象全无,气得呼哧喘气口不择言的对象正是脸色苍白的白清清。
市中心有一家最好的医院是私人的,迟家产业。迟瑾轩说得对,他年轻时这家医院就在他的投资与见证下,从逐渐成型再到屹立不倒,几十年了。
不过自从迟危掌权后,就无比“惦念”着老父亲的身体,想让他“颐养天年”,非常“父慈子孝”地将其大包大揽了过去。
现在这产业迟瑾轩完全做不了主。
要说世界上哪些人最怕死。
有钱的,有权的,有钱有权还有势的……他们享受着天堂般的金钱资源与无上权利,比一般人要怕死得多。
死了就不能花大把大把的钞票享乐了,也不能用权势随意地压迫人、看他们形似蝼蚁了。
私人医生是随叫随到的,养着各种高昂仪器和各种国际顶尖医生、能及时救命的医院更是不可或缺的。
迟瑾轩尤其怕死。
所以恶形毕露的骂完白清清死在手术台上后,因为死这个字眼,他先“吹胡子瞪眼”地抖晃起来了,眼看着要躺地上嗝屁。
看到白清清冷笑一声后,骂了句“老不死的货”,又坚强地抽回了那口气,没能死成。
老不死的货年轻时没少玩儿男人女人,什么样的花瓶跟美人灯都见过太多太多。他对美的东西过目不忘,特别是白清清这种长得有特点的人。
不知道她爹妈里哪一个有点儿外国血统,不多,最多有八分之一或十六分之一的混血吧,白清清的脸是东方面孔,瞳孔颜色却有点发紫。
看着像李然。
迟蓦那个童养媳。
见识过“万花丛”的迟瑾轩承认白清清人到中年还有美丽的韵味儿,但他没其他意思。家里十九岁的小老婆比她年轻比她有身段,等明年小老婆二十岁了不再鲜艳以后,他还得再娶个十八岁的。男人就爱嫩雏儿。
见到白清清,他就是突然想到“李然”所以多看她了两眼。
想问问她认不认识迟蓦那个不懂规矩的童养媳。
谁知道白清清冷着一张脸一张口就是骂人,更没家教更没规矩!
“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老不死的!就骂你了!医院是你家开的我换一家不行吗?你死我都不会死!骂不死你!老不死的东西!”白清清苍白着一张我见犹怜的病容,不顾旁边目瞪口呆的赵泽洋拉扯劝说,骂得特别起劲,有恨不得冲上去和七十岁老头子干架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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