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沈冰澌的低笑:“你不脱,我怎么?教你?”
“这也……也太快了……”容谢垂下眼睛,眼皮又热又涨,他哪里也不敢看,但余光里仍然?有非常显眼的东西,攥着床单的手指又收紧了一些。
“哪里快了?不是还没?开始?”沈冰澌有些不解,不过,他没?太在意,手掌自然?而然?地搭上容谢肩头?。
容谢浑身一震,接着僵住,沈冰澌是嫌他太磨叽,要上手帮他脱衣服吗?就像上次那样,就像……
其实那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只要把眼一闭,心一横,全?都交给沈冰澌处置就好了,等到了需要他出力的时候,他再按照沈冰澌说的做就是了。
不过是一种修炼方式罢了。
容谢闭上眼睛,身子?微微颤抖。
他感?觉到沈冰澌的手指挑开前襟上的扣袢,手掌伸进中衣里,像剥百合的瓣一样剥掉外层的中衣,里面紧贴的小衣露出来,短而窄的袖子?无法?完全?覆盖胳膊,容谢感?到臂弯上的皮肤凉飕飕的。
中衣落下,堆在手腕处,好像无形的束缚,隐藏在衣物下面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关节发白。
沈冰澌忽然?停了下来。
容谢头?脑发晕,隔了很久没?感?觉到继续的动?作,只有自己在因为用力呼吸而胸口起伏,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感?觉不到凉了,在某些视线的注视下,逐渐升温、发烫。
是,他能感?觉到沈冰澌在看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看他?不是急着要进入正题吗?
覆盖在面前的阴影撤去?了,烛光再一次洒进来,暗红色的光芒透过眼皮,将漆黑一片的视野映亮。
容谢睫毛微颤,疑惑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刚才还挡在他前面的人不见了,他看到洒满烛光的地板、地板上凌乱的衣物和鞋袜。
“……?”容谢睁开眼睛,惊讶,沈冰澌去?哪儿了。
下一刻,床褥一沉,有人在容谢身边坐下来。
“喝点水吗?”沈冰澌的声音有些低哑。
容谢转过头?,看见沈冰澌手里端着一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取来的,他自己应该是喝了一些,唇上还有发亮的水迹。
“嗯……”容谢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接过沈冰澌递来的水碗,一口一口地喝,心中拼命思考,沈冰澌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为什么突然给他水喝?他确实有点口渴,可是现在是喝水的时候吗?
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他刚才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沈冰澌做什么都顺着来……可是现在,他的那点胆气,被这一碗中间插|进来的水,给泄掉了。
他甚至有点埋怨,沈冰澌干嘛不像第一次那么?干脆,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说手往下伸就往下伸,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完事了……
“……其实我是想……”
耳边似乎溜过去?一句话,容谢“嗯?”了一声,放下不知?不觉喝空的碗。
他的余光扫到沈冰澌的手,修长的手指搭在床沿边深色的木制纹理上,距离他很近,却又谨慎地没?有碰到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起,沈冰澌也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
“现在侍童也招到了,时间很多,倒不用急着推进度。”沈冰澌说,“上次就是我太心急才会?失败,总结教训,我们不如?先从拉近距离开始,同起同卧,睡一床被子?,等到你习惯了,再进行下一步。”
容谢心头?微动?。
他没?想到,一向急性子?的沈冰澌竟然?会?想到这么?……体贴的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松口气,容谢的心口却有些酸涩,心跳变得?有些沉重了。
沈冰澌顿了顿,问:“你觉得?如?何?”
容谢应了一声。
“好。”沈冰澌似乎松了口气,动?作也随意了一些,他接过容谢手中的水碗,隔空送到茶桌上,再翻身上床,取来一床大被子?,躬着身子?忙忙碌碌铺好。
容谢看着他紧忙活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刚才紧张的气氛一去?了,看什么?都活泼起来。
“笑什么??”沈冰澌嗔怪地看他,“没?见过人叠被铺床?”
“元婴大能也是这样叠被铺床的吗?”容谢肩膀微颤,忽然?感?到自己这么?快就揶揄起沈冰澌,似乎有些不妥,他抬手揉了揉鼻尖,掩饰笑意。
“元婴也是人,没?合道,还是用手铺床快点。”沈冰澌拉开被子?,拍了拍床单,“来吧。”
容谢也不再忸怩,除去?鞋袜,上了床,钻进被子?里。
沈冰澌在他后面钻进来,两人躺进一床被子?。
小时候……其实他们经常这样躺在一起。
那时候,沈冰澌还不是全?族的骄傲,而是一个?惨遭退婚的大小姐诞下的孩子?,是耻|辱的证明?,可恨的累赘。
沈大小姐带着沈冰澌回到沈氏庄园,住进凋敝已久的梅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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