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了啊。
何序锁屏手机,摊开掌心,好像还能回想起刀子握在手里的感觉,一会儿冷得刺骨,一会儿烫得钻心,都比不上刀刃穿透皮肤时,那种被绝望紧紧包裹的恐惧和痛苦。
她啊,差一点就亲手杀死了喜欢的人。
差一点。
……
何序手在发抖,落在手心的夕阳也好像变得钻心刺骨。
rue排练结束,走过来拍拍何序脑袋,笑道:“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何序仰着头, rue低头笑看她,这个角度形成的画面和从前方偲逗她很像,她的思绪在回忆里翻涌,有东港的,有鹭洲的,纷繁杂乱,最终汇聚到手腕那圈断续、浅淡的红痕上。
——那个差点被她杀死的人又一次打着爱的名义把她弄伤了,即使方式改变,本质也相差无几。
她们果然都畸形,都不懂爱的温柔,在彼此身上留下来好长好深的伤疤。
何序拉长袖子挡住腕上那圈,安静几秒,抬头望着rue说:“在想我还会好吗?”
水要静止才能沉淀出杂质不是吗?
老是搅着,永远都清澈不了。
可她的一辈子应该不会很长,等不了太久,一不小心努力不就会变成徒劳。
rue没想到何序会突然这么问,她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一直是在好转。
慢半拍记起电梯口的画面,rue冷了脸。
很快又恢复如初。
她在何序跟前蹲下,手肘撑着膝盖,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且随意:“当然啊,有我和s一直陪着你,你怎么可能不好?”
“我们都快四十了,有钱,能自理,你啊,在我们身边乖乖当你的小孩儿就行了。” rue捏着何序的脸说:“以前我们都没机会,以后多的是时间让你学做一个小孩。”
何序:“我已经25了,很老了。”
rue挑眉:“25的喊老,那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准备棺材了?”
何序:“我给你准备。”
rue被何序突如其来的冷幽默弄得一愣,随即抚掌大笑:“行啊,当是你孝敬的,不枉费我们养你一场哈哈哈。”
rue的笑声比她的人更有魅力,很外放,很真实,连眼角浅淡的纹路都不加掩饰,何序被她的笑声牵引着,不由自主开口:“ rue姐。”
rue:“嗯?”
何序不太好意思地握握拳头,说:“我想抱你。”
话落的瞬间,rue已经倾身把何序拥进了怀里。
快得谁都没有准备的动作,想退缩的就没机会退缩了,眼眶发红的也成功藏了起来, rue一手抚着何序的脊背,一手揉着她因为发量喜人,老是显得毛茸茸的脑袋,夸奖她:“这才对,想要什么要开口说,要看到自己需求,它很容易被满足是不是?”
“别怕,大胆一点,把头抬起来,往上看。” rue的声音轻得人想哭。
何序下巴被她的肩膀抵着,一抬头看到了日月同辉,流云熔金,星河在天边酝酿着,等待黄昏熄灯。
何序暗淡的眼睛微微发亮,回抱住rue,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谢谢你,rue姐、s姐。”
在我没来处、没归路的时候,慷慨地给我机会停下脚步。
s缓步走过来,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包蝴蝶酥,递给何序:“刚烤好的,先拿着垫肚子,等会儿到酒店了再给你点好吃的。”
何序眼里的亮光蔓延到何序沉甸甸的嘴角,它们动一动,慢慢扬了起来:“我去确认干冰机,确认好了就回去吃饭。”
何序说完就跳下舞台,一转眼就跑远了。
rue看着她的背影怔愣半天,起身靠住s :“我还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再笑了。”
“明天我再给她买,” s抬手揽住rue的腰,说,“后天也买。”
“你还真把她当小孩儿养了啊。”rue笑了声,转身回抱住s,再开口,声音突然变低,“明天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找林竞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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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消息:上榜了!
坏消息:上了个约等于无的榜。
说服自己:好歹有榜,于是今天又怒写8000!
夸我,快夸我,不会夸的按两个爪,两个!
[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次日, 天气放晴,rue和s在陶安的第五场演唱会如期举行。
何序和小陀螺一样,标志性的黑色口罩一戴,毫无攻击性的浅淡目光一凝,耳朵里就听不到其他任何杂音了,一心扑在工作上,从彩排练声、妆发造型,到全程参与最后的制作会议,仔细确认每一个环节、 cue点、应急预案,连setlist的最终复核都有人发现了她不打扰相关工作负责人,但拧了一点眉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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