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暖光。
姚三春抚着胸口,夸张道:“大嫂,我要是敢点头答应,我预感大哥都想揍我了!好险!”
宋平东:“……”
宋平东离开后,妯娌俩说说笑笑,转眼太阳西沉,姚三春家院墙下的阴影越拉越长,罗氏便回去了。
今天中秋,晚饭肯定要准备丰盛些,晚上姚三春洗菜切菜,宋平生掌厨,姚小莲便负责烧锅。
其实姚三春家也没有什么干稻草,才收割回来的稻草全是水分还在打谷场平铺着,所以只能用大豆杆跟芝麻杆这些烧锅。
姚小莲烧锅经验足,知道用这些秸秆上头可能还有豆子,烧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就会“嘭”的一声响,她做足了心里准备,所以还挺淡定。
姚三春回想无知的自己第一次用干枯的竹子烧锅,结果被那竹子响亮的爆,破声吓得两眼放空,六神无主,七窍生烟,拔腿就跑……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
于是姚三春决定了,等这几天忙完稻子,过几天就去山上用耙子刮干松针,还有捡干柴禾,顺便可以摘些野毛栗!
想来过阵子山上应该要热闹了,会有很多人成群结队去山上刮干松针和捡柴禾,否则谁家干稻草也不能支撑一年呀!
晚饭吃完,姚小莲便回屋睡觉去了,宋平生搬来竹床放在打谷场,搂着姚三春,两人静静地看着天上那轮明月。
发财则趴在两人脚下,闭眼假寐,只有一条狗尾巴慢悠悠地甩来甩去,远处有点点火光,应该是孙本强夫妻在村里巡逻。
明月当空,照耀山河万里,万星璀璨,涤荡千溪百川,这十五的夜空月色,美得让人沉醉。
姚三春靠在宋平生肩头,黑白分明的眼映着点点月色,可她眼神却早已失焦。
宋平生紧了紧怀抱,在她额头亲了亲,低沉的声音落在姚三春耳畔,“想叔叔阿姨了?”
姚三春缓慢点着头,最后索性闭上眼,靠在宋平生胸膛静默不语,只是眼角渗出点点碎光。
宋平生心疼不已,他们经历过生死,可是他最重要的人始终在身边,只是对姚姚来说,现实未免有些残酷—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这个家人团圆的日子,有些人却过得百番滋味在心头,就是没有甜,姚三春是,孙吉祥是,姚小莲也是。
到第二日,姚三春的心情便好了许多,因为人只要一忙活起来,根本就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一早上,担水扫地,洗衣做饭,喂鸡喂鸭,割草喂马羊,然后便是晒稻子,叉散稻草晒干,还要看顾磨制农药的几个人,以及赵山石那边……
总之,只要你想忙,你就能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虽说日子忙碌,上午宋平生还是抽空去了孙吉祥家一趟,连姚三春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问他也不说。
直到孙吉祥赶着马车从镇上回来,送来一只鸡和一条鱼,还有一大包红彤彤的干辣椒,姚三春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中午宋平生早早去厨房,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便有香辣味飘出,那又麻又辣的香味一下子飘得老远。
隔壁小孩大丫跟她年幼的弟弟是真的馋哭了,大的哭小的打滚,坐在灶底的姚三春听得清清楚楚,简直哭笑不得。
宋平生又是宰鱼又是杀鸡,忙得一头的汗,甚至还被呛得打喷嚏,不过当一道红辣辣的辣子鸡,以及一盆飘着红油的水煮鱼片出锅,宋平生脸上多了几丝满意的笑来。
姚三春从灶底站起,抽、出汗巾递给宋平生。
宋平生却不接,反而将脸贴近半分,似笑非笑望着姚三春黑白分明的眼眸。
“你男人为让你开心,被辣椒辣得鼻涕都快出来,你还不安慰一下我?”
姚三春抿唇瞪他,酒窝忍不住冒出来,最后还是认命给他擦脸。
“……你上午跑去找吉祥,就为了这事啊?”
宋平生清润的眼含着笑意,轻笑道:“不然呢?就是不知道姚姚你满不满意了?”
姚三春憋笑扯了扯唇角,一派高贵冷艳道:“勉强算你及格吧,要是你以后多做点辣菜,我或许会更满意。”
宋平生挑眉,随后站直身体,冷哼一声,“少吃辛辣身体好,你别想了。”
辣椒星人姚三春:我选择死亡!
一顿开心的中饭结束,下午,姚三春家又迎来几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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