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看向菲林斯。
“……我最好还是不见这两位为好。”戴因斯雷布给出自己中肯的意见,“这两位知道的太多,而且手段……你们也已经见过。”
“列德亚和布尔克是同档次的危险吗?”荧问。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菲林斯如此回答荧,“倘若说布尔克对于人类还有些许的看戏一般对于故事中人的怜悯,那么那位,他的目光从未放在人身上丝毫。”
“……我不会要和列德亚打吧?”荧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
但是很快就把这个可能丢了出去,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很有时间去思考这个。
众人商谈了一番计划。
布尔克行走在地脉中。
银色的地脉,多处有着断裂。
纳塔那边的地脉断裂的最为严重,最粗壮的枝干在须弥。
世界如同一本书在他的面前展开。
然而他皱起眉头来,发觉了书中和世界记载的不对。
……被改变了啊。
布尔克心道。
“初次见面。”一道稚嫩的声音轻轻的在布尔克的耳边响起,稚嫩的很,却也带着一点点的威严。
“初次见面。”布尔克轻微侧身看着世界树的化身,他没有鞠躬,两者的位格都没有互相行礼的必要。
在白沙皇还在的时候,布尔克还会因为自己在白沙皇座下而朝大慈树王行礼。
而现在,他已经不在那儿了,而面前的人也不再是大慈树王。
“你的书是记载这个世界最准确的东西。”七国之一,须弥的神明纳西妲看了一眼布尔克手中的书,问出一个很奇妙的问题来,“你想要长大吗?”
“没有必要。”布尔克这样说,“我得到了一个预言,我将死于火中。”
“不忧虑吗?”纳西妲这样很安静的看着他。
“没有必要。我已经不再是新枝了,也没有插入这个世界重新生长的必要。”布尔克看着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在自己的面前展开,“我是妖精了。”
“那是退格。”纳西妲担忧着望着他,如此轻声的道。
“但是预言是必定要实现的。而且……古树已经死了太久了,他的种子也将腐烂。我不介意我成为点燃旧世界的薪柴,但是好不容易活过来就急着去死也太过分了。”
布尔克将书页拿出来。
“所以只好舍弃躯体了。”他这话说的实在轻松,“我和列德亚,对于新世界都不是很感兴趣 。”
“但是她想要啊。”他叹着气,“深渊、天理……怎么都不是很好打发的敌人。列德亚还有巴巴托斯,而至冬又那么的冷。”
“太让人生气了,却也到底还是放不下。”
“我多希望我们还能走向下一个千年……但是我们好像就这样分崩离析了。”
布尔克将书页展开来,黑色的文字一点点的爬上他的长发。
“来计算一次吧。”他这样轻轻的说,“借用一下世界树。”
“能让我观摩一会吗?”纳西妲提出自己的要求来,“可以吗?”
“随便你。”布尔克的形体散去,很是随便的说。
他的形体并非是简单的霜月编织出的血肉,而是银白的古树。
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制造出来的最初,他就已经被安排了任务。
“你只需要记录就好,记录这个世界已经发生的,将发生的一切。”
后来黄金的文明分崩离析,年幼的妖精带着友人从一点点的爬出废墟。
脆弱的外壳会轻易的划破,会流淌出古树的汁液。
在那个时候,为了离开那一片危险的地方,妖精选择成为妖精。
新生的种子未曾来得及抽长,就已经被研磨成了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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