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烦躁不已,遂一拳砸了树,掉了一堆树叶下来。
“她岂会只待我一人如此!不要想多,免得着了魔道!”他对自己说,“她将此视为工作,她是杂仙,不工作就无法在天庭混迹,仅此而已!老孙再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岂不跟那一众俗神无二区别,也是个俗人!”
“你在那边嘀嘀咕咕干什么呢?”玉兔远远就瞅见了他,遂跳出丛来,跑到孙悟空面前。
看着孙悟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玉兔反笑道:“怎的,被拒了吧!我就说嘛,那丫头不通人事,怎么能看上你呢?跟我赌,现在吃瘪了吧!嗨,天上就是这般无情的,我看你啊,还是按照赌约,回你的花果山享福去吧!”
孙悟空蹙眉道:“我没有被拒!”
“没有!那,那……”玉兔大惊,步步后退,腿一软,跌坐下来,“小狐儿,那丫头,莫非她对你也有情意,接受了你?那你们,你们是在一起了?”
孙猴子越发烦躁:“没有!”
“嗯?那是怎样?”
“老孙没有告白!”他的声音低,听着有些怨气。
“没有告白?”玉兔先是一愣,后想到什么,转眼欢喜道,“我明白了!嘿,你一定是害怕被人拒绝,临时生怯,退缩了吧!嘿,怕得好!须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死也没有!她本就不该你贪攀,纵使你有什么不能自禁的想法,也当埋于心底,莫声张的好!莫声张的好!”
“休要胡说!”孙悟空一把揪起兔子耳朵,怒斥道,“死兔子!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孙就拔了你的兔毛火烤!”
“我,我就是说中了你的心事,你也不必恼羞成怒吧……”
这下孙悟空彻底火了。
“你给我听着!老孙不告白,是因为老孙对她没有那个意思!我不爱她,岂能为一个赌局跑去戏她,给她添堵!”他沉下怒意,还道,“除非哪日,老孙动了真情,否则绝不再以此开玩笑!”
“你,你没喜欢她啊?”兔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有!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你这死兔子,满脑的荒淫无稽,我跟她现在这样好好的,你休要来造事!”说罢,孙悟空攥着兔耳,将她往空中一掷。
兔子被甩飞了老远。
“哎哟哟哟哟——”
孙悟空鄙视着远飞的兔子,一跺脚:“真是气死老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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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孙悟空来御马监为官也有些日子了,这里我该讲讲他与同僚们之间的关系。
那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了。
他们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暗地里互骂了不少难听的,却也不会犯蠢,把话搬到台面上来讲。
毕竟不是同一类人,又岂能谈到一块去?
且看今日,那几个监官甲、乙、丙又聚在一处,说三道四,唯恐天下不乱。
监官甲道:“这死泼猴,不当人子!日夜差遣我们做事,自打他上任以来,我们可有一日过得清闲?”
乙附议道:“可不是!我等好歹也是饱学之士,有头有脸的,他倒好,拿咱当下人使唤!又是刷马背,又是喂草料,你我以前哪是干这个的!真气煞人了!”
丙道:“你气又怎样?那泼猴脾气大,手段更大,我们奈何不了他啊!”
乙还道:“不怕,我们想个法子,将他赶走!”
甲问:“兄有何良策?”
乙遂献计,把一肚子的坏水都倒了出来,甲、丙二人听后,点头称善,后就着乙的吩咐,安排好任务,各自行动去了。
你道这些个宵小干啥去了?
告状去了。
向谁告状?那猴子是太白金星请来的,也算有点门路。而他们呢,既无状词,又无状据,更不能越级,以下犯上,能怎么着?
嘿,他们装可怜,找那武曲星君诉苦去了。
这武曲星君是个吃软不吃硬,好管闲事又不大明事理的老粗,所以三人找上了他。
“呜呜呜,嘤嘤嘤,苍天大地,我等好生命苦,好生命苦啊!”甲、乙、丙三人,在武曲星君府门前哀嚎不止。
那星君闻声出来,见此三人嚎啕流涕,遂问:“尔等是哪里来的生人,何故在我门前啼哭不休啊?”
“嘤嘤嘤,回武曲星君大人,我等是御马监的监官,只因遭上司欺凌,心中悲怆,故而出走,不觉来到星君府前,声泪俱下,叨扰了星君,我们这就离开!”乙答得声情并茂,宛如白莲。
“慢走先!”星君道,“为官者,难免受些委屈,说开了就好。你们受了什么气,且与我道来,让我听听,究竟是谁的不是。”
“回大人,我等在监中做事,尽心竭力,殷切之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我家弼马温大人偏说我们办事不力,叫我们做下人做的苦活。我们依了他,他还不解气,硬是用那长棍毒打我们,叫我们躺在床上,整整三天都下不了床啊!”乙又痛哭一波。
“竟有此事?”星君正义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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